“士彆三日當刮目相待,長風同誌的理論水平很有進步,而且浠水的對策符合實際,又有前瞻性,真是難得啊。”
鮑乾清故意拍了拍秦雲東的肩膀。
秦雲東點點頭表示同意,卻沒有說話。他知道這隻是鮑乾清要發表長篇大論的引子,不是真的要讓他表態。
“長風二十年工作都勤勤懇懇任勞任怨,他一心為公兩袖清風,哪怕是自己的愛人去世,他也隻料理後事一天就又投入工作中,這種精神就應該大書特書,成為我省乾部隊伍的楷模。”
鮑乾清回顧了陸長風曾經做過的感人事跡,說到動情處,鮑乾清還拿起紙巾擦拭著眼角。
男人有淚不輕彈,隻是未到傷心處。
鮑乾清觸動了陸長風心底最柔軟的一塊,想起自己多年來的艱辛和委屈,想起恩愛的亡妻,陸長風低下頭淚流滿麵。
“鮑副省和老陸都是性情中人啊,老陸太不容易了,我聽著也心酸得不得了。”
老吳帶著哭腔拚命想擠出幾滴眼淚,卻根本哭不出來,隻好也拿起紙巾擋住眼睛。
“好啦,好啦,我年紀大了,存不住眼淚,把大家的情緒都帶得低落了。長風,咱們不忘過去,但還是要展望光明的未來。以後你的事就是我的事,需要我幫忙的,我一定義不容辭。而且我還要向省裡重點推薦長風,他這樣的乾部不能提拔重用,天理難容。”
鮑乾清走到陸長風身邊勸慰,但不忘情緒激昂地許下諾言。
陸長風感動地搖搖晃晃站起身向鮑乾清深鞠一躬。
“多謝鮑副省,士為知己者死,我雖然算不上士,但也知道知恩圖報。”
他說著又拿起酒杯就要喝。
鮑乾清連忙攔住他。
“長風,你說過了,哪裡有什麼士為知己者死,我們都是同誌,不能有封建思想。我們應該為了理想和事業奮鬥終生,而不要搞成山頭主義哦。少喝點,身體是革命的本錢嘛。”
鮑乾清把陸長風摁在座椅上,又親熱地拍拍他的肩頭。
他很滿意陸長風的表現。
收服陸長風,今晚宴會第一個目的達到了。
同時,他也滿意曹傳承的表現。
曹傳承自始至終就像是打入冷宮的怨婦,黑著臉無奈又怨恨。
以後隻要找機會再給曹傳承更高的禮遇,這位曹書記自然也會死心塌地追隨身邊。
目前隻剩下秦雲東了。
他知道秦雲東能看穿他的意圖,但他就是要演這一出給秦雲東看。
隻要他一出手,沒有什麼人是搞不定的。
哪怕是秦雲東的下屬,他分分鐘都可以拿下。
但鮑乾清對秦雲東的表現很意外。
秦雲東一直都很安逸地坐著,既沒有著急上火,也沒有對他挖牆腳的行為表達不滿,似乎陸長風和曹傳承都和他沒有半毛錢關係。
真是神龍見首不見尾啊。
鮑乾清一時猜不透秦雲東到底在想什麼。
鮑乾清坐回位子,身子向秦雲東傾斜,低聲笑問。
“鳥,吾知其能飛;魚,吾知其能遊;獸,吾知其能走;至於龍,吾不能知,其乘風雲而上天,今日的雲東,其猶龍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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