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新誤會秦雲東和他見麵的意思,以為秦雲東隻是想利用他升職。
“多謝您的幫忙,但我現在隻想專心把臨江市做好,其他的事暫時沒有考慮。”
秦雲東回答得很婉轉,但意思很明確,他見時新不是為了升官發財。
“秦書記的態度很好,做官一任造福一方嘛,你這麼年輕有的是機會,現在的關鍵是增加曆練的機會,把根基打牢。”
時新以前輩的口吻說教,充分展示他居高臨下的心態。
同時,他也很好奇,秦雲東不要晉升的機會,那為什麼要讓葉安夏安排見麵呢?
一位傭人推著餐車走過來,上麵是兩個還帶著泥土痕跡的酒壇。
“時總,這就是我珍藏多年的古法釀造純糧食酒,埋在地下五年,今天請你品鑒一下。”
葉安夏拍了拍酒壇,眼神中滿是炫耀。
時新歪頭打量著外表不起眼的酒壇,露出一絲笑意。
“老葉,我以前想嘗一嘗,你總是推三阻四不肯拿出來,看來今兒是秦書記在場,我才能沾光有機會喝上你的寶貝酒。”
時新很敏感,語氣裡有一些責怪的意思。
他確實和葉安夏沒什麼私交,隻是生意場上的熟人而已。
新國基集團需要大量的流動資金,而葉氏投融資集團也需要優質的客戶,所以雙方生意來往很頻繁。
也是因為有大宗資金往來,才使得時新和葉安夏經常聯係,但兩人見麵都是談生意,並沒有像朋友那樣的交往。
“時總冤枉我了,窖藏三年,土埋兩年才有絕佳的口感,時候未到,味道差很多。”
葉安夏揮揮手,讓傭人把酒壇裡的酒倒入分酒器。
酒液倒入透明的分酒器時,酒色純淨,酒香四溢。
“咱們喝一杯見麵酒,祝時總工作順利,身體永遠健康。”
葉安夏端起酒杯說極為普通的祝酒詞。
時新笑了笑也沒有回答,喝了一小杯酒。
“秦書記,你覺得這個酒怎麼樣?”
時新閉上眼品了半晌,轉頭直接問秦雲東。
其實他看秦雲東一直沒有說話,心中早就有一個大大的問號。
很多人都想巴結攀附時新,能見麵談幾分鐘就覺得非常榮幸,更不用說還有機會一起喝酒吃飯。
但秦雲東一直安靜地坐在座椅上,沒有插話,更沒有主動殷勤搭訕表現自己。
這位年輕的書記到底是口才不行,還是因為情緒緊張而怯場?
按說,作為一座城市的領頭人不至於如此,除非秦雲東是靠葉家的勢力才爬上現在的職位。
如果測試出秦雲東真的是德不配位,時新就不會再給秦雲東任何接近的機會。
秦雲東麵對時新的問題隻是點點頭。
“溫和醇正,肯定是好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