耗子被秦雲東戲虐的語氣激怒了。
“我隻是平時讓著他,如果真把我惹急眼了,我就把他乾過的事全都抖摟出來,看誰先保不住夜壺。”
耗子惡狠狠地咕噥了一句。
秦雲東不說話,隻是笑著點頭。
他似乎是在告訴耗子:隨便你怎麼說,我不想讓你難堪,你除了嘴上痛快一下,還真敢把老板怎麼樣嗎?
雖然秦雲東沒說一個字,但這種輕佻的態度讓耗子憋屈的難受。
“你彆不相信,我老板叫寧忠誠,他做的生意都有貓膩,你要是知道肯定會嚇死。”
耗子搖晃著腦袋,一臉挑釁地看著秦雲東。
“你說說看,看看我能不能被嚇死。”
秦雲東鎮靜地望著他。
“……我還是彆說了,咱接著喝酒吧。”
耗子張張嘴,剛要說卻又退縮了。
“你不說我也知道,無非寧忠誠的文物生意是盜墓加販賣和走私,對嗎?”
秦雲東直接挑開窗戶紙,沒有再和耗子兜圈子。
“你……你是怎麼知道的?”
耗子大吃一驚,不由探身向前緊盯著秦雲東的眼睛。
秦雲東也向前探身,手肘撐著茶幾,手掌托著下巴,直接向他攤牌。
“我不止知道寧忠誠盜取販賣文物,還知道他殺了不少人,其中包括他的表兄楊期。”
“你……你……你到底是什麼人?”
耗子感覺不妙,下意識想跑,但腳下一滑,身子後仰直接摔倒在地。
“耗子,你慌什麼,接著喝酒吧。”
秦雲東坐著沒動,隻是微微一笑,又往耗子酒杯裡倒上酒。
“你難道是……警察?”
耗子臉色煞白,一隻手不由自主就摸向褲兜。
“是又怎麼樣,難道你還要向寧忠誠通風報信嗎?你看他會不會懷疑是你向警方招供才把他出賣的,你再想一想後果會是什麼樣。”
秦雲東端坐在椅子上,看著他的動作卻沒有阻攔。
耗子的手不動了。
秦雲東說得很對,寧忠誠疑心很重,如果知道自己敗露,那一定懷疑到耗子身上。
秉承著寧可錯殺一千,絕不放走一個的原則,寧忠誠很有可能會把他也除掉。
“大……大……大哥,你乾嘛……要害我啊。”
耗子坐在地上垂頭喪氣地長歎一聲。
“我不是害你,而是要救你。隻要你願意坦白交代,那就還有一些生機。如果你再跟著寧忠誠混下去,你以為你還能活幾天?”
秦雲東嚴肅地對耗子實施心理攻勢。
此時,衛敏從臥室裡走出來,雙手揣兜站在耗子背後。
隻要耗子敢鋌而走險,衛敏就會第一時間將其製伏。
正在此時,耗子褲兜裡的手機響起鈴聲。
聽到鈴聲,耗子渾身一抖,他知道那是寧忠誠打來的電話。
“你老板的電話吧,現在接吧,如果你不想把團夥犯的罪都扛下,那你就讓寧忠誠打消顧慮來家裡。如果你給他示警,所有的後果就必須你個人承擔。”
秦雲東揚揚下巴,讓耗子自己做出選擇。
“發什麼愣,還不趕快起來接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