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黨校餐廳。
佟陽和秦雲東坐在一起吃早餐時,佟陽打著哈欠問秦雲東是不是昨晚出去了,他半夜起床上衛生間,沒有看到秦雲東。
“你肯定白天學習壓力大,晚上睡糊塗了,我一直都在啊。”
秦雲東笑著否認。
其實昨晚他和沈伯義一直談到了淩晨三點才回房間。
不是他想隱瞞,而是沈伯義臨走時特彆囑咐,他此行是秘密行動,必須對其他人嚴格保密。
秦雲東很感佩沈伯義忘我工作的精神,已經快六十歲的人了還如此勤勉,他這麼年輕,沒有理由不更加努力地工作。
上午九點半,臨江市。
蔣廉在辦公室忙完一波工作,準備去視察出口加工區的建設工作。
沒想到何鑄推門走進來。
“老蔣,昨天巡視組來臨江市一直找人談話,咱們倆卻沒機會和他們說上話,到現在我也不清楚他們來的目的是什麼。”
“你問我?我哪知道啊。不和咱們談話,不用咱們接待,那咱們該乾啥就乾啥唄。”
蔣廉笑著請他落座,把一盒煙放在他麵前。
“你還真能穩坐釣魚台啊,這麼高級彆的巡視組來了,你難道一點兒也不緊張嗎?”
何鑄撓撓頭,抽出一支煙。
蔣廉拍了拍何鑄的腿:“緊張有什麼用,咱應該學習雲東的沉穩,該來的事躲也沒用,順其自然吧。”
“老蔣,你就沒有從鐘書記那裡聽到什麼風聲,巡視組為什麼要來我們臨江市?”
何鑄還是不死心,繼續催問。
蔣廉搖搖頭,鐘超凡也很懂紀律,不該說的話,他向來口風很嚴,絕不會透露一個字。況且,組織部的事,鐘超凡也不可能插手。
何鑄悶頭抽了一會兒煙,忽然湊近蔣廉。
“巡視組找魏郡和蔡麗屏談話,要不咱去問問他們兩個,看能不能問出一些真實情況?”
“喂,老何,你這是犯大忌諱的,小心被問責。”
“我知道,但我實在放心不下,咱們可以迂回問問他們,或許他們真的能透露一些情況。當然,如果他們實在不想說,我也不會勉強。”
何鑄一直擔心臨江市被牽扯進上麵的爭鬥中,無緣無故受到連累,大好形勢會毀於一旦。
蔣廉沉默片刻終於輕輕點點頭表示同意。
“見見他們兩個不是不可以,但一定要注意方式方法,彆被有心人利用。”
“這就對了。事不宜遲,咱倆做個分工,我去見魏郡,你去找蔡麗屏。晚上咱倆碰個頭,把情況彙總一下。”
何鑄高興地撂下一句話,拔腿就走。
蔣廉有些遲疑,他上次單獨見蔡麗屏就領教了這個女人的風情萬種,真擔心自己會不會把持不住。
他想了想就有了主意。
蔣廉拿起電話打給劉前進,要他帶著幾個區裡的領導一起去參觀出口加工區,慰問奮戰在一線的職工,最後,他還特意叮囑帶上蔡麗屏。
劉前進感到莫名其妙。
他目前正忙著建設高效農業項目,忙得他焦頭爛額。
出口加工區和浠水的高效農業項目不挨邊,這時候讓他去慰問個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