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東同誌,你好,請坐吧。”
沈伯義麵帶微笑和他握了握手。
“沈組長辛苦了,奔波這麼久都沒有好好休息吧,你看你的眼睛都紅了。”
伍東笑著和沈伯義說著客套話,按要求坐在窗前的椅子上。
他不由瞟了一眼書桌後坐著的巡視組書記員,她已經做好了記錄準備,伍東心裡一陣發虛。
“我肩負使命不敢玩忽職守,辛苦一些也是應該的,好在很快巡視工作就要告一段落,回去之後再好好休息吧。”
沈伯義捋了捋花白頭發,坐在伍東斜對麵。
“咱們閒話少說,直接進入正題吧。伍東同誌,我們接到關於你的檢舉材料,說你不顧組織原則,提拔了一批帶病乾部。你先看看,然後我想聽聽你的解釋。”
他把一份複印件遞給伍東,複印件上特意把檢舉人的姓名等基本信息塗抹掉。
伍東仔細看了一遍,便又把檢舉材料還給沈伯義。
“對我的檢舉材料說明,在省城有一部分人對我有不滿意見。當然,一般乾部不太了解省城工作的全貌,在反映問題的時候,可能會有這樣那樣的偏差或出入。不過,我很理解,他們的意見有一定的合理性,我今後會做出反省。”
伍東態度很誠懇,不急不躁,顯示出自己的大度和坦然。
沈伯義明顯有些失望,這個憨憨不談實際情況,是在故意打太極啊。
“我們研究過這份檢舉材料,從內容看,檢舉人對省城的事情非常清楚,你覺得這是一般乾部能寫得出來的嗎?”
沈伯義是在有意引導他注意,檢舉材料很可能來自省城的高層,一般乾部不可能知道那麼多事。
的確,體製內的科級乾部,幾年也未必能和伍東說上一句話,根本沒資格親耳聽到伍東說了什麼,也不可能親眼看到伍東乾了什麼。
伍東卻又在裝糊塗。
“我個人認為,檢舉材料不可能是高層所寫,所以才會說得這麼肆無忌憚。假設是市府或者常委所寫,他一定會在某個方麵掩蓋,以防自己被查出來。”
沈伯義真有些頭疼,伍東是腦子不夠使,不理解他說的話,還是故意兜圈子隻回答表麵問題。
他索性很直白地追問:
“伍東同誌,你對這些檢舉材料不做解釋嗎?”
“沈組長,我是外舉不避仇,內舉不避親。我提拔重用乾部主要是考慮量才是舉,沒有糾結過彆人對乾部的說三道四。事實證明,這些乾部上任後都做出過突出成績。當然,其中也有些乾部犯了這樣那樣的錯誤,不過也不能算是帶病提拔吧?”
伍東攤開手,滿腹委屈地繼續說:
“做事難,做人更難啊。提拔任用乾部是我的職權,我總不能為了害怕出錯就不調整乾部崗位吧。我也不是聖人,無法保證我提拔的每個乾部一輩子不犯錯,總不能乾部出問題就是我的責任吧?”
伍東回答的速度很快,振振有詞,滴水不漏。
看來,伍東是有高人指點,而且做了充分準備。
那就沒必要再問了。
沈伯義沉思片刻,把檢舉材料裝入檔案袋,扔在茶幾上。
“伍東同誌,我想聽聽你對秦雲東同誌的評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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