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五傍晚,龍都。
郊外的山腳下,夜空不斷被絢麗的煙花劃破,照亮了漫天的洋洋灑灑的雪花。
一棟彆墅內,卻如盎然的春季,溫暖又舒適。
伴隨著此起彼伏的爆竹聲,在寬闊的客廳裡,一場晚宴正在熱鬨地進行中。
新國基董事長時新站起身。
“今天是初五,按我們的風俗習慣,春節期間的禁忌都從今天可以打破,因此也稱為破五,今天也是送窮迎財神的日子。我很榮幸能迎接真正的財神九爺到龍都,九爺,我喝三杯酒以示敬重之意,您隨意。”
時新說完就連喝三杯。
六張餐桌的八十多人一起鼓掌叫好。
時新生性驕傲,又是國內地產的龍頭級企業老板,能讓他如此放低姿態,除了葉九唐,還能有誰。
葉九唐端坐在首席正中,看時新喝完,這才微笑著舉起一杯酒。
“承蒙時總擺宴款待,老夫不勝感激。我老嘍,不敢和你拚酒,隻此一杯相陪。但我又覺得禮數不周,其餘兩杯由我的兩個兒子代替,萬望海涵。”
葉九唐喝了一杯後,葉安夏和葉權昭起立,各自拿了一杯酒一飲而儘。
原來,葉九唐離開葉氏集團總部之後就沒有回家,彙合隨後趕來的秦雲東、葉安妮、葉權昭和葉安夏,搭乘飛機直飛龍都。
下了飛機,葉九唐和秦雲東等人就乘坐時新派來的專車,將他們迎入這棟彆墅,和提前來到的葉權昭和葉安夏的家眷和傭人團聚。
這棟彆墅是時新的度假和請客人辦派對的專用場所,地方夠大,房間夠多,安排幾十人吃住不成問題。
到了晚上,時新帶著十多個龍都商界的頂流大佬都過來拜會葉九唐。
時新考慮到葉九唐不適應北方寒冷的冬季,不方便外出吃飯,因此貼心雇請了龍都的名廚團隊在彆墅內為葉家人接風洗塵。
葉九唐仿佛沒有受到上午董事會的影響,滿麵春風地和大佬們暢談天下事。
但葉旭直到現在還沒有從打擊中緩過神,蔫蔫地坐在一個餐桌前,始終打不起精神。
他倒不是因為父親被逐出董事會,失去了投融資總裁的職務而生悶氣,而是對葉安居和葉安逸厚顏無恥出賣葉家利益而忿忿不平。
同時,他也在生秦雲東的氣。
秦雲東在他心目中是神一樣的存在,居然也能中計敗下陣來。
尤其是他已經提醒示警,秦雲東還是無動於衷不做任何改變,簡直是匪夷所思。
“阿旭,彆隻顧著發呆,快吃菜啊,等一會兒咱哥倆還要去主桌敬酒哩。”
秦雲東微笑著為他夾了一個珍珠丸子。
“我想不通,吃不下,氣飽了。”
葉旭氣哼哼地說著,端起酒杯一飲而儘。
“你到現在還想不通,真是讓我失望,說明你的火候不到,還要繼續學習啊。”
秦雲東捏起一塊羊排,有滋有味地吃著。
“你彆奚落我,我知道自己不行,但你不一樣啊。阿公對你寄予厚望,把葉家的希望都寄托在你身上,但你卻大意失荊州,葉氏集團成了嚴天慶囊中物,你還好意思吃飯。”
葉旭憋了一天多情緒被秦雲東點燃,立刻火力全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