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雲東笑了笑,微微點頭。
葉旭的情緒一下子高漲起來。
他興奮地拿出一支煙,恭恭敬敬遞給秦雲東。
“姐夫,這支煙必須抽,我聽著真帶勁,你繼續講。”
“你怎麼不生氣了?瞧你剛才那個樣子,仿佛我犯了十惡不赦的大罪似的。”
秦雲東沒有接煙,用手點著葉旭調侃他。
“姐夫,我錯了,我道歉。您是宰相之才,肚裡不隻是能撐船,還能行駛航空母艦,彆跟我一個小屁孩一般見識。”
葉旭滿臉賠笑,低頭哈腰向秦雲東賠不是。
秦雲東這才接過香煙。
他平時不抽煙,隻不過在特殊情況下,為了表明姿態聯絡感情才會偶爾抽一根。
葉旭連忙湊過去拿火機點煙。
“姐夫,現在董事會都讓嚴天慶霸占去了,葉氏集團豈不是成了他的了,你和阿公還能有辦法扳回來嗎?”
“不著急,嚴天慶還有大把的錢沒有套牢,讓他先囂張幾天。這家夥雖然玩金融是好手,但做實業卻狗屁不通。等榨乾了他的錢,讓他清理葉家的門戶,我們再行動。”
“清理葉家門戶?你的意思是讓嚴天慶把葉安居和葉安逸踢出董事會?”
“那就太便宜這兩個大逆不道的孽畜了。”
秦雲東長長吐出一縷煙。
葉九唐這兩個逆子不但犯下瀆職貪墨大罪,甚至還逼迫父親葉九唐退位,開門揖盜把集團拱手相讓。
秦雲東在董事會上痛罵他們不忠不孝,不仁不義,不是隨便說說,這已經是對他們下了判決書,怎麼可能放過葉安居和葉安逸。
“姐夫,我同意你的說法。大伯和三叔耗乾了葉家資產,敗壞了葉家的風氣,為了保住自己的榮華富貴,乾出喪心病狂的勾當,的確是罪不容赦。但是他們畢竟是阿公的親兒子,阿公真舍得嗎?”
“阿公給我說過一句話,足以表達他的心意。”
“什麼話?”
“自己的路自己走,自己造的孽自己還。”
葉旭聽罷,低頭不語。
阿公說出這番話,他的心裡該是多痛苦多無奈啊。
秦雲東摁滅香煙站起身。
“宴會還沒有結束,咱們應該趕快回去,不然就是對客人們不尊重了。”
“姐夫,我還有一個問題。你說你競選董事長隻是為了讓嚴天慶他們上鉤,其實你根本沒有想做董事長,對嗎?”
“當然,我隻是幫助阿公清理門戶,重振葉氏集團,壓根也沒有想過加入葉氏集團,更沒有想過去做董事長。”
秦雲東笑了笑,拉開房門。
“姐夫,我真是覺得太可惜了,阿公畢竟年紀大了,他應該享受晚年的時光,不應該再操心勞力,而葉家子弟都不夠資格接任,隻有姐夫你才是最佳人選。你就不能再考慮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