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英傑擺擺手:“我根本不會有什麼顧忌,隻要有過硬的證據,不管他背後的靠山有多硬,我一樣敢虎口拔牙。”
秦雲東把中山市住歐洲代表處主任金叢亮違紀的事講了一遍。
苗英傑聽得雙眉越皺越緊。
“我聽說過金叢亮是中山市招商的紅人,但沒想到他居然乾出這麼多違法亂紀的勾當。這種蛀蟲必須要嚴厲打擊!”
“老苗,你要是動金叢亮,那就必須過薑南風這一關。你在中山市乾過,應該知道薑南風不好對付,他也是有背景的人。”
“薑南風是一個老狐狸,的確不好對付。不過,隻要指控金叢亮有鐵證,我才不管薑南風會怎麼想。如果有證據證明是他授意金叢亮違法亂紀,我肯定會毫不猶豫辦了他。”
苗英傑說得斬釘截鐵,但他也再三強調了必須有證據。
秦雲東微微一笑:
“你想要真相並不難,隻要兩個女人願意配合,你肯定能有巨大收獲。”
“哦?是哪兩個女人?”
“一個是鷹國的關海倫,另一個是剛上任槐蔭辦公室副主任的蔡麗屏。”
秦雲東介紹了他是如何認識關海倫,以及關海倫答應幫忙調查金叢亮的過程。
“雲東,原來你早就準備了,那可太好了。我認為,蔡麗屏是金叢亮的未婚妻,肯定會想法設法保護金叢亮,甚至會通風報信,所以隻能暗中監視調查。能立案正式調查金叢亮的人,肯定是關海倫。”
“我同意你的一明一暗調查方法,但我不同意你對蔡麗屏的判斷。”
“說說你的理由。”
“蔡麗屏是個很有頭腦和見地的女人,她不會不知道金叢亮在鷹國的風流韻事,她卻能不動聲色繼續偽裝她和金叢亮的恩愛關係,其中必有彆的緣由,隻要稍有壓力,她才不會保護金叢亮,甚至會丟車保帥,主動向你提供金叢亮的違紀證據。”
“這是你的猜測,還是已經有蔡麗屏的線索?”
秦雲東點了點自己的太陽穴:“憑直覺,雖然不一定正確,但到現在,我沒有錯過。”
第二天上午,秦雲東拉著行李箱走出苗英傑的家門。
他和送行的苗英傑握了握手,坐進夏豐接他的轎車內離開省委家屬院。
苗英傑轉身要回家,卻意外地看到聯體彆墅的另一邊,鮑乾清在自家院子裡正凝視著秦雲東乘坐的汽車,似乎在想什麼。
“鮑乾老,過年好啊。大年初一的時候,我本來還想到你家裡拜年,但家裡沒人,你是去孩子家度假了吧?”
苗英傑大大方方走到鮑乾清家的小院前,向他打招呼。
“嗬嗬,你猜得沒錯,過年前,兒子就接我去海濱島了,我今天才回來。英傑,進來坐。”
鮑乾清微笑著走到院門前,打開鐵柵門。
“不坐了,你剛回來需要休息,我就不打擾了。雲東昨天晚上坐飛機從沿海市回來,順路來看我。我們不知道你回來了,否則肯定會一起來給你拜個晚年。”
苗英傑站在原地沒動。
他一直看不上鮑乾清,從心裡就不想和他來往。
“雲東肯定是騙你了,他不是從沿海市飛回來的,而是從龍都回來的吧?”
鮑乾清微笑著瞟了他一眼。
“你是怎麼知道他是從龍都回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