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前進的話引來一片掌聲和叫好聲。
秦雲東看著眾人的笑顏,頓時感慨。
他從中學了一條新經驗。
在危機中,人們需要的不是理性論證,而是感性的希望。
人能忍受痛苦地堅強活著,就是因為還能心頭有希望。
人如果絕望,也就失去了繼續活著的勇氣。
會議結束後,大批人馬分頭行動,屋裡隻剩下秦雲東、劉前進和劉娟。
“秦書記,您彆怪我在會上亂說話,鄉鎮工作不能講太多道理,大多數人聽不懂,而且還覺得是我們拿話繞他們。”
劉娟不好意思地向秦雲東解釋。
“劉娟,你說的也不能算錯,的確禽流感疫情很少能超過三個月,隻要控製得法,甚至都不會出現死亡案例。”
秦雲東並沒有責備劉娟,反而對她的話表示讚同。
“秦書記,您既然知道我說的沒錯,乾嘛不直接告訴大家,也好讓大家有盼頭?”
劉娟很納悶,忍不住提出疑問。
劉前進趕忙從中解圍。
“秦書記是全市一把手,他說話最有分量,當然要十分謹慎。哪像你即使信口開河,聽的人都是老百姓,不用擔心造成多大的負麵影響。”
劉前進的話很有道理,劉娟摸了摸頭發,笑著吐吐舌頭。
秦雲東也笑了。
“你們倆說得都對,我最近接觸的人大多數是領導,不知不覺說話也開始不接地氣,我要反思自己是不是開始有些官僚主義了。”
“秦書記,我可沒有說您官僚主義……”
劉娟變得緊張,趕忙為自己的話辯解。
“我知道,我的反思和你沒有關係,現在你去忙吧,出了鎮子就要穿好防護服,你也要提醒大家不要怕麻煩,防護服和口罩必須穿戴,離開疫區必須脫掉放入汙染物回收站。千萬不要因為自己的疏忽,把病毒帶出疫區。”
“好的,我現在就再提醒一遍片長們。”
劉娟拿起對講機,風風火火地走出會議室。
此時夏豐已經把鎮辦公室的三部座機電話遷到會議室。
秦雲東為了檢測座機電話,隨便拿起一部電話的聽筒,撥打蔣廉的電話。
“老蔣,你那邊是不是開始進入工作狀態了?”
“秦書記,我上午已經聯係了民政部門和防疫部門,他們都說已經調撥好物資,但還沒有等到上級的通知,現在暫時不能發貨。你覺得是不是鮑乾清又搗鬼,故意拖延?”
“這一次不一定是鮑乾清,很可能是湯維漢的意思。”
秦雲東拿起保溫杯喝了一口茶。
他認為,鮑乾清現在為了白國昌的前途,努力不招惹秦雲東,希望秦雲東幫助白國昌搞好國企改革,所以他沒必要在這個節骨眼上為難臨江市。
反倒是湯維漢在臨江市的疫情沒有確認之前,不想大張旗鼓鬨出大動靜,主要是不想擔責任。
蔣廉冷笑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