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秘書長是湯維漢以前在省廳的副手,他們倆關係親密無間,所以劉秘書長針對周善財,肯定是和湯維漢套好招了。”
秦雲東不想有人聽見他的分析,便順著樓梯走上樓頂天台。
“這個我也能看出來,但無論他們倆私交多好,還是他們想針對誰,都不應該會妨礙我查案吧?”
苗英傑還是沒有聽懂秦雲東的意思。
秦雲東沒有回應苗英傑的提問,繼續沿著自己的思路說下去。
“也就是說,湯維漢是想要趁機把周善財拉下馬換上自己的人,但此舉必然引起周善財背後靠山鮑乾清的不滿,這兩股勢力的矛盾會逐漸浮現出水麵。”
苗英傑卻不以為然。
誰都知道湯維漢是受鮑乾清推薦才一步步高升,他也對鮑乾清很尊敬,以至於做了一把手,還在被鮑乾清壓製。
這樣的人怎麼可能為了一個廳長的位子就和鮑乾清反目成仇?
但苗英傑隻是心裡不認同秦雲東的判斷,卻沒有馬上提出不同意見。
秦雲東接著說第二個理由。
“我相信欒為民是通過門子搏上位的,但這種人往往很精明,而且欒為民以前是倉儲基地的大貨車司機,他真的傻到不知道倉庫分門彆類存放的物資,你相信他真的那麼愚蠢嗎?”
這一下倒是把苗英傑問住了。
是啊,欒為民在倉儲基地工作十年,除非智力障礙,否則他早就應該對基地各倉庫了如指掌。
“老苗,我們再設身處地想一想,如果你是欒為民,麵對災禍降臨,肯定會有自保行為,不是竭力辯護就是求饒,但他卻一句哀求的話都沒有說,這難道不奇怪嗎?”
“嘶……雲東,你的意思是……欒為民是有意認罪,所以他才會不辯解不求饒?”
苗英傑細思極恐,覺得後背開始發涼。
如果按照這個邏輯推理下去,欒為民極可能提前知道今晚會失火,提前做好了扛罪的準備,所以他才會放棄狡辯的打算。
這麼說,今晚不是失火,而是人為縱火!
“老苗,我沒有下任何結論,隻是客觀描述欒為民行為不合理的地方。所以我才覺得蹊蹺,才會覺得案中有案,或許水深得很。”
秦雲東在天台上來回踱步,儘量壓低聲音和苗英傑交談。
“雲東,你這個分析很嚇人啊,倉儲基地失火案很可能演變成縱火案,或許其中有重大的貪腐問題,所以才會不惜鋌而走險,縱火燒倉庫以平賬!”
苗英傑越想越覺得秦雲東說得極有道理。
他不由有些激動,還有一絲莫名的興奮。
如果在他的主導下查出廳局級大案,那絕對是非常有成就感的人生經曆。
“老苗,沒有證據就都是猜測,你要冷靜,慢慢查彆急著下結論。”
秦雲東笑著重複自己的說法。
此時的苗英傑才明白秦雲東話中的深意,真是佩服的五體投地。
“雲東,不管怎麼說,一把大火燒了那麼多防疫物資,說不定會斷頓,你那邊的日子就不太好過了。”
“我從不擔心這個,現在大批物資已經在路上,省裡給不給我調撥,問題都已經不大了。”
秦雲東仰望著半空中的皓月,長長出了一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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