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向陽一臉嚴肅地盯著小青。
“你是不是對欒為民的案子還不熟悉?”
“報告組長,我對欒為民案子的所有內容都了如指掌。”
看到組長似乎對她工作態度有質疑,小青馬上為自己辯護。
“那你告訴我,從掌握到的情況看,欒為民是個什麼人?”
“報告組長,欒為民工作期間擅離職守聚眾賭博,造成二死十二傷的嚴重後果,抗疫物資遭受重大損失。同時他還涉嫌行賄,以及對抗組織審查。”
小青不點回答得很快,回答的內容也比較全麵。
“小青同誌,我是不是可以這樣理解,就算審不出欒為民的口供,就憑掌握到的證據和線索,咱們就能完全認定,欒為民是一個嚴重違紀違法的壞分子?”
“當然可以,欒為民肯定是個罪大惡極的罪犯!”
“那就對了。紀律條例是打擊違法亂紀的人手段,不是欒為民之流的保護傘。如果我們對欒為民講道義,那就是助長了違紀人員對抗審查的囂張氣焰,就是對我們的事業不忠誠啊。”
樊向陽用指尖敲著桌子,看著麵前的二人,目光中流露出嚴厲的責備。
小青羞愧得低下頭不作聲了。
樊向陽點燃一支煙繼續做工作:
“省委下達了限期破案的指示,苗書記壓力很大,能不能按時完成上級交代的任務,事關我們紀委的榮譽,也是對我們這些人的考驗。我們給違紀人員講公平公正,卻被上級認為是酒囊飯袋,你認為對我們是不是公平?”
年輕人自尊心的火焰被他瞬間點燃。
小青猛地抬起頭:“組長,我知道該怎麼做了。”
“這就對了,非常時期必須使用非常手段。據我判斷,欒為民不開口交代問題是因為背後牽扯更大的犯罪團夥,如果我們不抓緊時間,那就會給犯罪團夥留下湮滅證據,逃避製裁的機會。馬虎不得哦,我的同誌。”
小胡和小青連連點頭,他們都很信服樊向陽的判斷。
於是二人齊聲回答:“您下命令吧,我們會按您的指示執行。”
下午四點。
樊向陽帶著小胡和小青一起走進審訊室,正式提審欒為民。
欒為民坐在受審椅子上,他頭發蓬亂,胡子拉碴,低垂著腦袋,渾身上下都透露出生無可戀的狀態。
“欒為民,咱們先簡單認識一下,我叫樊向陽,負責你的案件的組長。”
樊向陽把手提包放在桌上。
欒為民抬起頭,眼光空洞地看著樊向陽。
他依然沒有說話,一切都無所謂的態度。
“欒為民,你很了不起啊,小小的副處級乾部,居然能驚動全省為你忙碌。”
樊向陽譏諷地說著,從提包裡拿出兩條煙和兩罐茶葉。
他是給欒為民一個明確信號。
這次提審將會曠日持久,樊向陽做好了長期對峙的準備,不達目的,他是絕不會善罷甘休。
欒為民抿了抿嘴唇,又無力地垂下頭。
人為刀殂,我為魚肉,他根本沒得選擇。
樊向陽打開卷宗:“你的姓名?”
欒為民沉默不答。
“你的年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