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雲東聽史隊長講述問詢肥仔的過程,換上家居服和拖鞋,走到客廳打開電水壺開關。
正當他把茶葉放到杯子裡的時候,他的手忽然停住。
“冰豔……難道是肖冰豔?”
“對對對,您這麼說,我忽然想起來了,金叢亮說的名字應該就是肖冰豔,前浠水縣紀委副書記鄭省身的前妻。”
經過秦雲東提醒,史隊長一下子想起來了。
肖冰豔不隻是鄭省身的前妻,還和當時中山市的市長吳凡塵有染,而且還是吳凡塵前妻關蘭的閨蜜。
秦雲東平靜地拿起溫度達到七十度的水,倒入茶杯。
“史隊,現在還不好確認吧。冰豔這個名字在女人中很普及,不見得就是肖冰豔。即使是肖冰豔,也未必是鄭省身的前妻肖冰豔。因此你還要進一步落實才能做判斷。”
“是的,秦書記。但這個線索很重要,我覺得有必要開展對肖冰豔的調查。”
“史隊長,你是刑警副隊長,該對誰調查,不應該給我說,我也不方便發表意見。我建議你還是向洛局長彙報,聽聽他的意見。”
“是,秦書記。”
史隊長掛了電話,長出一口氣。
如果肖冰豔真的卷入案子,那就可能又是一個大突破。
他神清氣爽地走回肥仔麵前:
“看你的態度還不錯,我們就不把你帶回去了。不過,你不要以為你就過關了,從現在開始,你要認真回憶有關金叢亮的線索,如果想起來什麼就及時打電話找我。”
他說完向王副局長使了一個眼色,兩人就離開辦公室。
走到一樓,史隊長向顧客中的兩個便衣微微點點頭,讓他們留下來繼續監視。
回到車裡,王副局長拿出煙遞給史隊長一支。
“咱倆配合得不錯吧,你唱黑臉,我唱紅臉,一唱一和就把肥仔給弄暈了。”
“是的,如果咱不演一出,肥仔這個滾刀肉還不讓人煩死。接下來,咱們再去找金叢亮的一個姘頭,你還要接著和我配合,”
史隊長發動汽車剛起步,突然一輛跑車呼嘯從車頭前掠過,差點兩車相撞。
跑車一個漂亮的漂移準確進入車位。
“沃草,咋開車的!”
王副局長嚇了一跳,降下車窗大聲罵了一句。
“算了,現在的年輕人開車沒規矩,你要是當真那就生不完的氣。”
史隊長駕車緩緩駛出停車位,看了一眼跑車上下來的人,不由皺了皺眉。
那不是封侯嗎?
他的父親才死沒多久,這家夥就跑到酒吧裡玩,這也太過分了。
封侯下車後瀟灑地向上抖了一下煙盒,準確叼住彈起的香煙。
提前來占車位的打手們聚攏過來。
“大哥,剛才那輛車裡的人罵你,要不要我們去把他辦了。”
其中一個人挽起袖子,指著史隊長的汽車告狀。
封侯不知道那是史隊長的車,但看出那是一輛非常便宜的國產車。
他鄙夷地哼了一聲:
“窮逼,理他乾什麼,以我的身份和這種窮逼計較,贏了也不光彩,反而讓江湖好漢恥笑。”
他在前呼後擁中大搖大擺走進酒吧。
封侯來酒吧並不隻是為了玩,他主要目的是要聯合中山市的江湖門派,為他即將開始的奪權行動增加同盟軍。
當他來到二樓包間,屋內的六個人都站起來迎接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