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精壯的漢子貼身保護秦雲東的內衛隊員,得到秦雲東的命令,聽話地向兩邊避讓一步。
但他們有任務在身,對陌生來人還是不敢大意,一直緊緊盯著季仙洲的一舉一動。
秦雲東雖然不認識季仙洲,但看此人五十多歲,一身學究氣質,肯定不是什麼壞人。
季仙洲握住秦雲東的手,用力握了握。
“秦書記,我昨天讀了您主持修訂的槐蔭市國企改革規劃,心情很激動,實在等不及要來和您交流。今天上午到臨江市,聽說您正在這裡開會,我就趕過來先感受一下您的風采。”
季仙洲激動得有些發抖。
他沒有客套,而是有感而發。
季仙洲是省城大學的教授,但因為本省是內陸欠發達地區,缺少季仙洲研究的標本,所以多年來經常去國外以及沿海大城市考察,卻很少到本省做調研。
臨江市剛成立的時候,他來過一次,當時並沒有感覺臨江市有什麼發展前途。
因此三年來,季仙洲再也沒有到過臨江市。
這次他一大早趕到臨江市,立刻就被震撼到。
高大的樓群一眼望不到頭,立交橋的六個匝道口同時亮起紅黃相間的ed指示燈,早高峰的車流密密匝匝,車尾燈編織出經緯的光。
這才三年啊。
臨江市猶如破繭成蝶,已經成為當之無愧的現代化大都市。
季仙洲先去了市委,聽說秦雲東外出參加會議,立刻就趕過來,想近距離觀察秦雲東的表現。
他聽到秦雲東在簽約儀式上致辭,勾勒未來十年臨江市的發展藍圖,看到秦雲東在答記者問時的氣定神閒機敏過人,已然萬分折服。
秦雲東不了解季仙洲的心路曆程,對這位中年學者溢於言表的激動很錯愕,但他還是很客氣地邀請他一同上車回辦公室再詳談。
在回去的路上,秦雲東詳細了解了槐蔭市國企出現風波的原因,以及白國昌處理問題的辦法。
他隻是聽季仙洲講話,沒有發表一個字的意見。
回到辦公室,秦雲東讓夏豐把下午的日程推遲到明天,接著親自給季仙洲倒了一杯茶。
“老季,我早有耳聞,你是我省著名經濟學者,在研究國際財政金融風險方麵有獨到見解。我對此也很有興趣,早就想找個專家好好探討如何借鑒國際先進經驗,在財政金融方麵做出探索。”
秦雲東說的是客套話,但也並不是完全虛詞。
他雖然對國內的經濟專家持懷疑態度,但遇到基礎理論問題,他也會虛心向專家求教。
季仙洲聽得非常高興。
“那可太好了,秦書記有大多數乾部不具備的廣闊視野,您能從財政金融著手調整城市經濟非常具有前瞻性。利用積極的財政政策,完全可以影響金融市場的資金流動,進而可以調節城市經濟發展的節奏。”
“到底是專家啊,一言中的。我的初步設想就來源於此。老季,你覺得我以哪些城市為參考範本更合適臨江的發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