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識趣,秦雲東推掉工作日程陪他談了這麼久,已經很給麵子了,再耽誤秦雲東的工作就太沒眼力見了。
秦雲東把他送出辦公室,握手時叮囑他不要參與實施國企改革,遇坑要會躲避。
季仙洲嘴上沒說什麼,心中卻發慌。
在回去的路上,季仙洲越想越覺得不對勁,再也沒有回槐蔭市的興致,於是他命令司機改變路線返回省城。
季仙洲到省城的時候已經是晚上七點多,他來不及吃飯,直接來到副省長穀國斌的家裡。
穀國斌很熱情地把他讓入書房。
“老同學,你上任以來咱們還是第一次見麵,感覺怎麼樣,是不是做常務副市長很威風?”
穀國斌和季仙洲是恢複高考後一起考入省城大學同係同宿舍的同學,關係自然非常好。
為了擴充自己的勢力,穀國斌費儘口舌終於說服季仙洲走入仕途。
穀國斌非常看好季仙洲優秀的背景,將來必然會成為他得力的幫手。
“威風個鬼喲,我現在腦袋都大了幾倍,現在後悔受你蠱惑進了不該進的圈子,腸子都悔青了。”
季仙洲一屁股坐在沙發上就開始發牢騷。
“怎麼回事,白國昌對你使性子耍威風了?”
穀國斌的臉色陰沉下來。
“那倒沒有,人家對我客氣得很。但我不是傻子,就像秦雲東所說,這種客氣不是好兆頭,背後一定有雷等我踩。”
季仙洲唉聲歎氣地仰靠在沙發上。
“秦雲東?他乾嘛要挑撥離間,這不是沒事找事嘛。”
穀國斌聽到秦雲東的名字,頓時心裡就冒出無名火。
他帶隊去臨江市考察禽流感疫情時,曾經因為狂妄被秦雲東不動聲色地收拾了一次,丟儘了顏麵,從此穀國斌對秦雲東就懷恨在心。
“秦雲東不是挑撥離間,他是為我好,不想讓我掉進漩渦裡。”
季仙洲當然不會被穀國斌牽扯鼻子走。
他解釋說,白國昌受到國企改革出現波動的壓力,擅自調整了改製政策,很有可能造成更大的問題。
如果季仙洲此時牽頭去執行白國昌的計劃,萬一出問題,很有可能就稱為替罪羊。
穀國斌此時好像才明白過味來,沉吟半晌狐疑地問:
“秦雲東和你又不認識,為什麼他要幫你,這其中會不會有不可告人的目的?你沒有接觸過秦雲東,不知道此人精明過人,有殺人於無形的本事。就連鮑乾清都經常敗給此人,你可彆被他算計了。”
穀國斌對秦雲東已經有心理陰影,總是把秦雲東往壞的地方想。
“國斌,做人要厚道,怎麼能隨便揣測彆人的善意呢。槐蔭市本來和秦雲東沒有關係,他平時那麼忙,完全可以置之不理。是我主動找他求教,他真誠待我,詳細給我解釋槐蔭市的國企改革的規劃,還給我指出可能的陷阱,秦雲東夠意思了。”
季仙洲相信自己的目光沒有錯,秦雲東絕不是陰險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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