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采臣以為秦雲東是責怪他沒有辦好法藍公司的事,不打算給他任務。
“老楚,你咋還吊臉了?你不動就是你的任務,彆小看這個任務,對於我們的計劃完成至關重要。”
秦雲東拿過桌子上李衛華的煙盒,抽出一支遞給楚采臣。
“我不明白……”
楚采臣莫名其妙,但還是接過來香煙點上。
“你聰明一世,怎麼糊塗一時呢?據你所說,讓披度騙你寫了臨江市的經濟數據,你以為是他真的想調查臨江市嗎?”
秦雲東歪著頭看他。
“難道不是嗎?”
楚采臣一臉迷茫。
秦雲東隻好提示他。
“讓披度是一個極度歧視我們的人,他如果在乎臨江市,那就自相矛盾了,你不覺得奇怪嗎?”
“嗯?對啊……那他這是……”
楚采臣意識到的確有問題,他震驚地看著秦雲東,但還是沒有轉過彎。
“老楚,你還真是樹林裡放風箏——繞住了。”
秦雲東笑起來。
李衛華卻已經明白了。
他點著桌子對楚采臣解釋:“這還不簡單,讓披度背後有人慫恿他這麼乾。”
“哦,對對對,但……誰會對臨江市的經濟數據有興趣呢?”
楚采臣如夢初醒,緊跟著又開始犯迷糊。
秦雲東看著窗外隨風漫天起舞的柳絮,長出一口氣。
“是誰還不好說,但必然是對臨江市不懷好意的人。所以你肯定會是被他們重點盯防的人,你什麼都不做,反而會讓他們摸不著頭腦,不知道該怎麼進行下去。”
“我全明白了,我起到的是疑兵之計的作用,”
“是的,隻要他們無所適從,那就給我爭取到了時間,可以從容排兵布陣,給他們實施突然打擊。”
“遵命,秦書記,我會好好完成自己的工作。”
“你先彆急,我還有一個任務要交給你。”
秦雲東轉動著茶杯看著桌子上讓披度的照片。
“讓披度很傲慢,覺得歐洲人比我們優等。那你就雇傭歐洲保鏢保護你,並派出暗哨查出誰在暗中監視你,順藤摸瓜找出背後的主使,我很想知道誰對臨江市這麼有興趣。”
下午三點,秦雲東的專車來到封寨的村委會樓前。
封天倫沒想到秦雲東突然到訪,慌忙帶著村乾部向外迎,但秦雲東已經和夏豐走進來。
“秦書記,歡迎,歡迎,我們不知道您回來,有失遠迎……”
封天倫看到秦雲東就有莫名的緊張。
秦雲東在臨江市威望如日中天,百姓把他吹得神乎其神,封天倫心中有鬼,總是擔心會被看出來。
“我多次來封寨算得上是熟人了,你就彆客氣了,迎不迎接都不礙事。”
秦雲東微笑著握了握他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