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得美,對於讓披度這樣的貨色,我的原則是痛打落水狗,不給他任何翻身的機會。踩過我的紅線,他就必須承擔一切後果。為了將來能在歐洲立住腳,我必須殺雞儆猴。”
秦雲東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半個小時後,在酒店的包間裡,秦雲東、李衛華和楚采臣像是法官一樣,表情嚴肅地看著讓披度等三個法藍公司高層。
讓披度再也沒有當初的驕狂,反而像是受氣包一樣,拿著準備好的文稿機械地念著。
“……正如您所說,西方工業文明的齒輪終究被東方智慧卡住。我必須為法藍公司的短視向您致歉。我們沉迷於法藍技術優越論,對您和您領導的交通集團表現出無禮和缺乏教養,我對本次雙方的衝突深表遺憾……”
“深表遺憾?”秦雲東直接打斷了他的話,“讓披度先生,你這是不願意承擔責任,隻願意接受行為後果。事到如今,你還在試探我的反應,這就是特麼的不要體麵了。”
秦雲東故意加入粗魯用詞,就是要打擊讓披度僅存的一點虛榮心。
讓披度漲紅了臉,他沒底氣發怒,連頂撞的勇氣也沒有。
“秦先生,我承認輸了,願意簽訂城下之盟,但是你是紳士,應該保留必要的風度。”
讓披度尷尬的賠笑,說起話來也難得低三下四。
“thestrongdohattheycan,theeaksufferhattheyust.這句話不是你親口說的嗎?按你的邏輯,既然我是強者,那就可以為所欲為,你是失敗者,就應該任由我發落,有什麼資格教我怎麼做?”
秦雲東冷笑著以子之矛攻子之盾,把讓披度噎得說不出話來。
當時讓披度對楚采臣大放厥詞,沒想到報應這麼快就到了。
他無法辯解也沒有時間辯解。
如果中午達不成和解,下午股市開盤,法藍公司就會死無葬身之地。
讓披度不得不低下高傲的頭。
“秦先生,請您網開一麵停戰吧,法藍公司是我的家族數代人的心血,也是高盧國璀璨的工業明珠,不能毀在我的手裡。我為我的傲慢和無知而真誠道歉,傷害了臨江市和交通集團的聲譽和形象,我願意承擔一切賠償。”
“臨江市千萬人民勤奮努力換來的榮譽被你羞辱和抹黑,你告訴我多少錢可以彌補?”秦雲東臉色凝重地反問,“既然你選擇了開戰,那就必須承擔所有後果,我才不在乎狗屁法藍公司是誰的心血又是誰的明珠。”
秦雲東不吃煽情這一套。
到了打敗仗的時候,才想起來打感情牌,隻不過是模糊焦點的伎倆罷了。
讓披度看秦雲東軟硬不吃,隻好深深歎口氣。
“秦先生,隻要馬上停戰休兵,我願意儘量滿足您的一切要求。”
“你早有這樣的態度不就完了,扯什麼淡。”秦雲東拿出早就準備好的協議書扔給讓披度,“簽了字,按要求去做,我可以保留法藍公司這塊牌子。”
當文件攤開在橡木桌麵上時,讓披度瞳孔猛地收縮。
交通集團入主法藍公司,占有百分之二十一股份,東大盾構機企業同時占有百分之三十的股份。
法藍公司原高層集體辭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