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從這份報告中,能體會到什麼?”
鮑乾清此時已經被激發出創作的熱情,攤開一張宣紙準備寫字。
“秦雲東的戰績驕人,但通篇看下來,無非是借用了歐美資本,以聲東擊西的戰術聯合打擊法藍公司,招法也沒那麼出彩。”
白國昌走到案幾前,撕開墨塊的外包裝,在硯台裡熟練地研墨。
“聽你的意思,似乎你看不上秦雲東的招法嘛。這說明你還沒有看懂,需要再看幾遍。”
鮑乾清在筆架上選擇了一款狼毫毛筆。
“我是凡夫俗子,還是請首長給我指點迷津吧。”
白國昌實在不想再看報告,以免又一次被刺激到。
“秦雲東的成功不是運氣好或者資源好,不要看到結果就說不過如此。換了你,真的能做到如此行雲流水嗎。內行要看門道,沒有空杯心態,你怎麼能進步?”
鮑乾清蘸了蘸墨汁,看了白國昌一眼,低頭開始寫字。
他的目光中有責備,但更多的是期待。
白國昌連聲稱是,不再爭辯。
“法藍公司的讓披度羞辱過楚采臣,秦雲東忍了一個月默默籌劃,這是本事。彆人都覺得不可能吃下巨無霸法藍公司,但秦雲東做到了,這是能力。吃下法藍公司還能分肉給東大盾構機集團,這是胸懷。”
鮑乾清隨即做了兩人之間的比較。
秦雲東隻是在地級市裡工作,隻給周通平做過三年的秘書,是從縣級紀委開始單飛。
而白國昌一開始就在省裡工作,在鮑乾清任副省長的時候就擔任秘書,一乾就是六年,依靠鮑乾清的關係,下基層第一份工作就是槐蔭市的市長。
無論接觸的層級,還是擁有的資源,白國昌都比秦雲東有巨大優勢。
“秦雲東的先天條件沒有你好,但是從階段成果看,不得不承認,秦雲東無疑比你優秀得多。為什麼會出現這樣的結果,你真的認真反思過嗎?”
鮑乾清說的是客觀事實,白國昌雖然滿麵通紅,卻也無力狡辯。
“你心浮氣躁,放不下高傲的態度,又總想急於求成走捷徑,這樣會阻礙你的能力發揮。放得下臉麵是成熟,用政績贏得臉麵是成功,用臉麵獲取政績,你才真正是個人物。”
鮑乾清邊說邊寫,一心二用,卻沒有妨礙他將兩句詩一氣嗬成——“朝來山路能愁我,今者溪船正要君”。
鮑乾清向後退一步,欣賞著自己的書法,又加了一句:“國昌,你要記住,不是能力決定命運,而是能力改變命運。”
“是,首長,我會好好反思。”
白國昌深深點了點頭。
鮑乾清寫了上下款,蓋上自己的私章。
“替我感謝張瑞端送我的字,再把我寫的這幅字送給他,我算不上文人,但也想成全這一段風雅情趣。”
鮑乾清笑著把毛筆擱在筆架上。
白國昌端詳著書法連聲恭維,又替張瑞端感謝鮑乾清。
“首長,您能書法回贈,這是給張瑞端很大臉麵,我看他肯定要樂得睡不著覺了。”
“哈哈,你說得太誇張了。張瑞端是書法大家,不會那麼沒有見過世麵。”
鮑乾清大笑著連連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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