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雲東把一個剝好的雞蛋放在周通平手裡。
“臨江市的雨量和中山市差不多,老城區也出現了內澇,但情況平穩總體可控。昨天我和安妮通過電話,她說衣食住行都沒有受多大影響。”
“我的天,中山市已經兵荒馬亂,到處都是積水,很多人都出不了門,在家裡也出現斷電和斷水的情況,臨江市是怎麼做到平穩可控的?”
周通平震驚地望著秦雲東,一臉不可思議。
兩地遭遇幾乎同樣突破曆史極值的降雨量,臨江市居然衣食住行都不受影響。
這也太逆天了。
“周書記,您是知道的,臨江市的前身是臨縣,也就是現在市區裡的老城區,其他行政區都是後來建設起來的,基礎設施有前瞻性,排水管網按百年一遇的防洪標準修建。所以雖然遇到百年一遇的強降雨,也不會對臨江市產生嚴重影響。”
臨江市是新興大城市,而中山市是老城市,各種管網都比較落後,承受汛期的壓力的確更大。
秦雲東隻是強調曆史原因造成兩地防汛差距,有意不提臨江市為了防汛防洪做出精心準備,為的是給周通平找借口留麵子。
周通平並不糊塗,知道秦雲東避重就輕回答問題是為了尊重他。
“雲東,你也不用瞞我,隻靠基礎設施也不可能取得臨江市的效果。我很後悔沒有聽你的話重視防汛,滿腦子都是抓經濟,結果一次防汛就把辛辛苦苦攢下的家業又葬送得差不多了。”
“周書記,我能理解,中山市在薑南風治理下欠債太多,您也是沒辦法……”
秦雲東的話還沒有說完,他的手機忽然發出震動聲。
打電話的是遠在歐洲莫斯本的楚采臣。
“老楚,你好。”
秦雲東接通電話時,特意看看腕表,估算出莫斯本大概是晚上十一點多。
這麼晚給他打電話,楚采臣那邊肯定又碰上大麻煩了。
“秦書記辛苦了,你是全省防汛總指揮,現在重擔在肩,我本來不該給你添亂……”
“行了,咱就彆客套了,我等一會兒還要外出,你有什麼事就直說吧。”
秦雲東喝了一口牛奶,不客氣地打斷楚采臣的解釋。
楚采臣也知道秦雲東的脾氣,馬上開始直奔主題。
原來,在五月初擊敗法藍公司後,交通集團和法藍公司簽署了收購協議,但是因為法藍公司屬於高盧國支柱型企業,收購必須要經過高盧國審查同意。
經過一個月的審核後,高盧國明確拒絕交通集團的收購,致使交通集團的收購計劃陷入停頓。
秦雲東很詫異地問:“高盧國為什麼拒絕?”
法藍公司債務重重,按說甩掉這個包袱收回貸款和投資,應該對高盧國很有利才對。
“高盧國給出的理由是危及國家安全。”
“扯淡!”秦雲東把牛奶瓶墩在桌子上,“盾構機又不是轟炸機,能和國家安全有啥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