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陽這才感覺食言了,剛得罪過張老頭,現在就彆再得罪秦雲東了。
他馬上陪笑解釋:“我怎麼能是那樣的人,你是了解我的,我啥時候看人下菜碟了。如果他是老農民,我一樣會按政策好好照顧。我隻不過擔心……”
“彆擔心了,老爺子如果心胸狹窄,他怎麼可能放棄所有榮譽和待遇,境界那麼高的人,怎麼會計較你的態度。不過呢,我給你一個立功的機會,可以讓老爺子高興高興。”
秦雲東微笑著向他眨眨眼。
“啥事,你儘管說,我一定辦得妥妥的。”
佟陽立刻來了精神。
“老爺子說,他家的床下有個壇子,裡麵有他的積蓄。你派人去找出來送還老爺子,他一準很高興。”
“這事簡單,他家的房子塌了,又有洪水淹過,肯定丟不了。我親自帶人去清理,順便看看老爺子家還有沒有彆的東西,一起打包給他送去。”
佟陽滿口答應,說乾就乾,他帶著自己的秘書就往山下走。
秦雲東看著他的背影搖搖頭。
佟陽要是對啥事都能有這樣的執行力,中安市早就可以舊貌換新顏。
下午五點,秦雲東在沙洋縣召開中安市災區重建工作會議。
當著全市負責乾部的麵,秦雲東對沙洋縣災後重建的工作效率表達不滿,尤其是對祝金貴表達出對農民錯誤認識提出批評。
“農民如果都是小農意識自私自利,為什麼中安市的農民會在這次抗洪救災中湧現出舍己救人的英雄事跡?為了保護大都市,一個鎮要成為泄洪區,農民識大體顧大局響應號召承受損失。你們捫心自問,自己能做到嗎?”
秦雲東環視台下的乾部,無人敢和他目光對視。
“在座很多同誌也存在同樣的認識偏見。資本逐利被視為理性,農民爭取土地補償卻指責為貪婪。城中村拆遷,農民維護權益成了釘子戶,而開發商囤地炒地卻被稱為合理的商業運作。不公正的雙重標準恰恰說明某些乾部的屁股坐歪了,究竟代表誰的利益在工作?”
秦雲東的態度很嚴肅,用詞也很嚴厲,
全場參會乾部噤若寒蟬。
秦雲東一下子把問題拉升到大是大非的高度,誰還能說半個不字。
祝金貴的臉色發青,但他也知道秦雲東的指責是原則問題,就算他有欒健民做靠山,此時也不敢在大庭廣眾之下公然唱反調。
散會後,祝金貴單獨找佟陽談話,賭氣似的要辭職不乾了。
佟陽知道他舍不得辭職,隻是想試探口風。
於是,他故意驚訝地問:“你怎麼了,乾得好好好的,乾嘛辭職,這個玩笑開不得。”
“我隻是對他說了一點點實話,沒想到秦雲東就當眾猛批我,我已經成了過街老鼠,還怎麼有臉繼續工作?”
祝金貴一臉晦氣地發牢騷。
“嗬嗬,原來是為了這事。老祝,下屬被領導批評很正常,有則改之無則加勉嘛。秦雲東是省常委,怎麼會和你這個縣長過不去,他沒那麼小心眼,你也彆再委屈了。”
佟陽和善的微笑著安慰。
祝金貴感覺出佟陽沒有要撤他職的意思,終於心中的石頭落了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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