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勝利站起身,一臉凶相的樣子著實讓魏凱珊感到害怕。
“為了能脫離苦海,我什麼都能豁出去,記住你的承諾,明天必須簽字,下周必須離婚,不要耍我。”
辛勝利說完拎起公文包摔門離開家。
他是一秒鐘都不想和魏凱珊在一起。
第二天上午,當調研組抵達保稅區的區委辦公大樓時,傾盆大雨突然而至。
“辛書記,這場大雨來得巧,算不算人不留客天留客?”
封天久開玩笑似的問了一句意味深長的話。
“老封,你算是客人嗎,保稅區是你的娘家,你是從這裡走出去的乾部。不能嫁出去的姑娘就忘了娘家的好。”
辛勝利笑著打開自己辦公室的門。
幾年前封天久還是保稅區的組織部長,算是辛勝利的下屬。
因此辛勝利對他並沒有上下級的恭敬,回答封天久的話也充滿了暗示。
辛勝利是在提醒,過去他對封天久不薄,封天久不要恩將仇報。
宋天明能聽出辛勝利的意思,不由很意外。
辛勝利平時不是這樣的態度,難道他對調研組有不滿情緒?
“辛書記這話不恰當,保稅區前麵是掛著臨江市的名頭,我們都是臨江市的乾部,大家都是一家人,沒什麼娘家婆家的區彆。”
宋天明直接插話糾正,雖然是臉上帶著笑容,但明顯是在批評辛勝利。
“宋書記批評得對,是我口誤了。我們都是一家人,不應該分彼此。”
辛勝利打著哈哈請兩人落座,並親自端過來兩杯茶。
封天久聞到飄著茉莉花茶的香氣,奇怪地問:
“辛書記,誰不知道保稅區的業務招待費充足,幾乎是其他產業區的總和,怎麼不招待我們樓前春,拿花茶讓我們喝,有點見外了吧?”
“保稅區雖然家大業大,但大有大的難處。每天接待的國內外貴賓、省內外領導、新聞媒體多如過江之鯽,哪方麵的神都不能得罪,所以花銷實在太大。咱既然是一家人,所以才要幫我節省開支。”
辛勝利的理由很合理,但封天久和宋天明都知道他這是故意的,所以彼此對視一笑,並沒有再說什麼。
辛勝利指了指茶幾上的檔案袋:
“昨天得到通知,知道二位領導親自帶隊來保稅區調研,辛苦了。這是保稅區今年上半年的情況報告,請領導審閱。”
辛勝利坐下,脊背挺得筆直,像是公事公辦的樣子。
封天久從檔案袋裡拿出六七十頁的報告翻看著,隨口問:
“辛書記,你昨天已經知道我們來的目的,所以我也不用再向你通報了。為了讓調研組的工作更有效率,勇強局長直接去了分局開會,我準備現在去和其他班子成員單獨談話,希望你能配合。”
“沒問題,班子成員今天都在辦公樓裡待命。我已經命人收拾好貴賓室,這幾天都可以提供給你們使用。”
辛勝利回答得很平靜,顯示出他的配合誠意。
“那好,我去見見區長方海波。宋書記,你和辛書記單獨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