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雲東接過端來的酒杯,搖晃著杯中的冰塊。他喜歡聽冰塊碰撞玉晶杯悅耳的聲音。
“我查過趙祥國出國記錄,證明他當天的確到了溫斯頓城。但我不認為是趙祥國有殺關蘭的動機,否則他不會在殺人現場露麵,雖然在國外,但這個風險太高了。”
秦雲東推測,從關蘭詐死看,她肯定已經意識到危險臨近,而趙祥國急匆匆趕過去見關蘭,大概就是和危險有關。
“秦書記,您知道是什麼危險嗎?”肖冰豔立刻問。
“那又是一個很長的故事,而且是和你的朋友甘歆有關。但是我已經表達我的誠意,現在咱們是不是可以談交易了?”
秦雲東笑著看了一眼肖冰豔,卻沒打算繼續說。
肖冰豔這才回過神,想起秦雲東此行是要問她問題。如果她不拒絕回答,秦雲東是不會再和她談下去,而且複仇關蘭的事也就沒了下文。
她咬了咬下嘴唇,向秦雲東舉起酒杯:
“秦書記,我同意和你交易,但我是一個仗義的人,如果你的問題涉及到國內某些朋友,我不一定給你答案。”
“可以。”
秦雲東和她碰了一下酒杯,兩人算是達成協議。
“關蘭是不是在你名下的公司有股份?”
“如果嚴格意義地說,我的公司其實就是關蘭的,她占有百分之八十的股份,我隻是小股東。但因為當時關蘭是市長吳凡塵的妻子,所以才會隱去名字,在公開法律文書上,公司是我的獨資企業。”
“你們公司的生意為什麼那麼好,年產值可以超過二十億,簡直和大中型企業相當。”
“說白了就是洗錢,很多人買藝術品都是為了讓關蘭幫忙。關蘭從省裡到中山市有很多關係,隻要她出麵,很多搞不定的事都能輕易達成。”
肖冰豔對涉及關蘭的事回答得很痛快,這也是出於報複關蘭的心理。
她講了不少關蘭私下裡運作的案例,涉及到工程項目審批、職務升遷、訴訟等各式各樣的情況。
雖然肖冰豔沒有說出是誰變相行賄,但按照這些線索追查下去,還是很容易查出行賄人。
秦雲東靜靜聽完肖冰豔的供述,輕輕搖搖頭。
“即使如你所說,你們公司也不可能有這麼高的年產值吧?”
“我知道的就是這麼多,關蘭一般都是給我打電話,要我出售多少藝術品郵寄到哪裡,再查查多少錢到賬。具體是什麼交易,關蘭很少說,我也從來不主動問。你是知道的,問多了犯忌諱,我不想給自己找麻煩。”
肖冰豔為了證明自己沒有撒謊主動提出,關蘭“死”之前的公司內部賬目,全部寄存在溫斯頓城銀行,如果秦雲東需要,可以隨時拿走自己查。
秦雲東心中釋然,他解開了一個困擾他的謎團。
雖然有關單位多次查過肖冰豔的公司,但從來沒有查出過賬目有問題,即使肖冰豔公司的財務是內線,也查不出內部賬的存在。
原來這些賬目都保存在國外,肖冰豔過去每月一次到溫斯頓城親自做的賬。
秦雲東接著問:“關蘭的前夫吳凡塵有沒有參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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