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態度不老實,那就是在向錯誤的道路上又邁進一步。”
樊向陽板起臉,走近方海波給他製造壓力感。
“我沒有不老實啊……”
方海波不敢直視樊向陽的目光,說話底氣不足。
“方海波,你以前是龍都大型國企副廳級乾部,怎麼會突然調到保稅區?”
樊向陽突然問了一個看似和本案無關的問題。
他不等方海波回答,直接把一份檔案材料摔在審訊椅的橫板上。
“你負責的處室向外商透露核心商業機密,導致國有資產巨大損失,雖然沒有查到你參與,但你明知你的人有重大嫌疑,但你卻不做任何防範措施,負有不可推卸的責任,這才被降級使用來到臨江市。誰知道你在保稅區還是如此麻木不仁!”
樊向陽說到最後四個字時,音調突然升高到吼叫的程度,驚得方海波渾身抖如篩糠。
“方海波啊方海波,組織上對你仁至義儘,你卻繼續盤算個人利益,再次辜負組織對你的信任,真是無藥可救,真是讓我感到痛心。如果你繼續采取對抗的態度,那我就不再給你機會,帶走!”
樊向陽轉過身,擺了擺手。
組員們當人都知道他這是欲擒故縱的計策,所以並沒有停止記錄和攝像。
但是方海波徹底破防了。
想到自己將會一無所有,他的眼淚忍不住奪眶而出。
方海波雙手向前亂擺,哀求道:“我知道錯了,請給我一次機會吧……”
樊向陽回過身,拿出餐巾紙扔在橫板上。
“機會從來都是自己給的,我給不了你。現在看你能不能把握住自己的命運了。”
“我交代,我交代……”
方海波嘴上服軟,心裡卻發苦。
他是真不知道有什麼線索可以提供,但是如果什麼也不說,這一關看來是過不去了。
方海波趁著擦眼淚擤鼻涕的功夫,腦子裡飛快回憶著這一個月來的各種場景,努力尋找可以用於滿足線索的事情。
“不著急,慢慢想,我相信你能迷途知返。”
樊向陽拿出一支煙放在方海波的手指間,語氣又變得很親切。
方海波狠抽三支煙,這才開口:
“我剛上任第二天晚上,副區長呂富德帶我到保稅區裡的一個私人會所,到了之後才知道是順平公司老板蕭昌請我吃飯。我看他們關係非常親近,當時沒覺得什麼,現在想想,這裡麵肯定有問題……”
“哪個私人會所?親近到什麼程度?”
樊向陽立刻追問。
方海波回答說是嘉聯科技港裡的明德餐廳,但不對外營業。隻有會員才能就餐。
餐廳裝修隻是中檔水平,但菜品幾乎都是進口海鮮,想必價格非常昂貴。
“我們吃飯的時候,聽到呂富德和蕭昌稱兄道弟,聊的都是寶馬和奔馳之類的高檔車,呂富德想讓蕭昌給他和我都弄一輛。我以為是開玩笑也沒有當真,現在回憶起來,肯定是呂富德在索賄。”
方海波為了脫困,不管是不是真的,他隻能一口咬住呂富德。
“這才是協助調查的態度嘛。”
樊向陽對他的上道很滿意,臉上多了一絲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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