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瞿默同誌,你來省城也有兩天了,以你親眼看到的親身經曆的,是不是可以看到整座城市都在熱火朝天搞建設,這樣的經濟規模是否是虛假的呢?”
白國昌很有激情地敘說省城正經曆翻天覆地的變化,無數高樓拔地而起,交通大大擴展,立交橋覆蓋全市,地鐵正在開工建設,還有公園、綠地、藝術宮、醫院、學校等民生配套建設也在緊鑼密鼓進行。
瞿默被白國昌天花亂墜的演講繞進去,立場也產生了傾斜。
他的確是看到省城在大搞經濟建設,按照這樣的規模計算,好像省城的發展速度也變得合情合理。
瞿默開始犯迷糊,難道自己的思想不夠解放,認識新生事物變得僵化和多疑了?
白國昌和瞿默的對談持續到中午時,鷹國才剛剛清晨五點。
和省城的天氣不同,鷹國陰雨綿綿持續兩天,清晨的天色依舊像是在深夜。
位於城市北郊的一棟豪華公寓樓非常安靜,大多數居民都還在沉睡沒醒。
叮。
電梯提示音在空曠的一樓大廳顯得比往常要明亮很多。
隨著電梯門打開,三個身穿黑色風衣的男人不發一言走出來。
他們沒有理會打招呼的保安,穿過大廳走出公寓樓,快速地坐上早已等候的轎車。
“快,去機場。”
坐在副駕駛座椅上的男人簡略地對司機指示。
轎車啟動駛入空無一人的街道,車上的人在黑暗中繼續保持沉默。
忽然手機來電鈴聲打破了車內的寂靜。
後座中年男人接通電話,聽到電話那邊女人憤怒地質問:“你為什麼不報告就擅自離開住所?”
男人沙啞著嗓音用國語說:“我是詹姆士公司操盤手,出差去黴國和財團談判,難道這也需要向你提前報備?”
“你隻要離開鷹國就必須為批準,馬上給我滾回去!”
對方是一個女人的聲音,語氣相當嚴厲。
中年男人受不了女人的質問,立刻提高音量罵道:
“閉嘴,賤人,少給我裝腔作勢,我已經受夠了!”
“你還有臉罵我,如果不是你找了一個窩囊廢殺秦雲東,怎麼能把局勢搞到無法收場!”
女人也明顯被激怒,嗓門也在提高。
“這個局麵是誰搞的,如果不是你非要拿葉氏集團下手,惹出來秦雲東插手,哪會淪落到這個地步!”
中年人也不甘示弱繼續咆哮。
女人冷笑一聲:“你懂個屁,嚴天慶,你沒資格給我這麼說話,你的命都是我救的,不聽我的話,我隨時可以把你的命收回。”
一道閃電擊中了路旁的樹木,也照亮了滿臉絡腮胡須的嚴天慶蒼白的臉。
“藍可欣,你踏馬少來這一套,以前你隻不過是被我隨便用的尿壺,如果不是老子當年狸貓換太子,你早就被鮑乾清弄死了。現在給我裝什麼犢子……”
嚴天慶大罵了幾句,隨手掛斷電話並關閉手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