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爾森在房間裡緩慢踱步,目光炯炯地和每個人接觸。
麵對如此靈魂拷問,每個董事都有些發蔫。
他們大多都在東大有投資項目,當然都明白吉爾森的含義。
如果真的反目成仇,估計很快就會被趕出東大市場,那損失實在太大了。
吉爾森分析完,坐回自己的椅子,把煙蒂摁滅。
“那些跟隨秦雲東參加對抗的歐美財團,不是和秦雲東有私交,而是以此向東大表現合作態度,為今後深耕東大市場立下契約。先生們,我們不能做東大的敵人,不能被隔離出東大市場……”
他的話還沒說完,胖董事站起身打斷了他的話:
“吉爾森爵士,你是要讓我們投降嗎,失敗者是沒有資格獲得戰勝者尊重的,就算我們退出戰場,秦雲東也不會認為是我們的誠意。”
“那按你的意思呢?”
“打下去,擊敗秦雲東後,我們可以大度地給葉氏集團高額補償,這樣才能讓秦雲東感恩戴德,為我們進入東大市場鋪平道路。”
胖董事的計策引來其他董事的掌聲和歡呼聲。
他的計策深得眾人的共鳴,自尊心既得到滿足,還能不傷和氣,兩難自解,的確是妙計。
吉爾森卻苦笑著搖搖頭。
他知道董事們之所以讚成胖董事的提議,主要是損失了不少錢,他們不甘心就這樣吃虧,還想從金融戰中儘量彌補損失。
“我的朋友們,你們既然同意打下去,我也無力阻攔,但我先聲明,我不看好你們的決定,所以我宣布退出這一場毫無意義的鬨劇。”
吉爾森微微向眾人點點頭,拿起自己的西裝外套,獨自一人走出貴賓室。
第二天清早六點,莫斯本。
在楚采臣租住的彆墅院子裡,沒有養花,而是種植著一些中藥植物。
秦雲東晨跑回來,看到楚采臣的妻子孫紅正在摘植物葉子。
他走過去打招呼“嫂子起得這麼早,這是準備給老楚補什麼呢?”
“秋天是潤燥滋陰的季節,我采摘些麥冬和百合,中午給你們做養生湯喝。”
孫紅起身,拎起籃子讓秦雲東看。
孫紅四十多歲的年紀,但保養得很好,秀發烏黑發亮,臉上的皮膚細膩有彈性,幾乎看不到皺紋。
這都要得益於她的營養師儲備的知識。
隻不過自從楚采臣常住莫斯本後,孫紅也辭職搬過來住,現在她已經是全職太太。
“不錯,不錯,老楚有嫂子這麼悉心照顧,那是他上輩子修來的福。”
秦雲東和楚采臣是多年的好友,經常去他家串門,當然對孫紅也非常熟悉。
“還是雲東會說話,總能讓人開心。不像老楚,見我都沒啥話說。”
孫紅笑著拉開房門請秦雲東進屋。
楚采臣穿著睡衣正巧從樓上走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