鮑乾清換了睡衣走進書房,看到白國昌已經把準備工作做好,心中很舒暢。
還是白國昌最得他的心意,用著也很順手。
“國昌,你知道伍東要晉升的事嗎?”
鮑乾清站在案幾前,從筆架上挑選一支中號毛筆。
“聽伍東說過了,我替他高興,伍東能做常務副省長,可喜可賀,也是給您臉上增光。”
白國昌站在鮑乾清側後方垂手而立。
他的高興是發自肺腑。
如果伍東調走,接下來他就能順位坐上省城一把手的座位,而且還能順利進入省常委序列,他怎麼可能不高興。
“高興?”鮑乾清深深歎口氣,“福兮禍所依,福是禍天知道。”
白國昌一下子愣住了。
他很震驚鮑乾清怎麼會如此悲觀。
“首長,您難道聽到什麼風聲了嗎?”
“我隻是有預感,伍東被調走是一個不祥的信號,但願是我太敏感多心了吧。”
鮑乾清蘸了蘸墨汁,開始在宣紙上奮筆疾書。
白國昌默默看著鮑乾清寫字,心中快速盤算鮑乾清說的含義。
他也知道組織內有先例,如果要調查某人,往往會采取晉升或調任的辦法,把嫌疑人調離原來的崗位,以便可以沒有阻礙地追查問題。
鮑乾清會不會是擔心伍東也會落得這個下場?
真要是如此,那鮑乾清就會陷入危險中。
誰都知道伍東是鮑乾清的嫡係,如果伍東出了大問題,鮑乾清就不隻是失察的責任了。
“首長,如果您的預感應驗了,那又該如何處置?”
白國昌心裡也發慌,他和鮑乾清、伍東都是一根繩上的螞蚱,誰出事都可能連累到他。
“這就是我給你留下來商量的意思。一顆紅心,兩手準備,小心駛得萬年船。”
鮑乾清寫了一行字,又用毛筆蘸了蘸墨汁。
他練字多年,已經練就一心二用,寫字不耽誤和白國昌進行深入談話。
“國昌,你也要仔細考慮一下,伍東有什麼問題會被查,你有沒有可能被牽扯進去。如果你真的涉及,又該怎麼不留尾巴地切割乾淨。”
“首長,厘清這些年和伍東的交往需要時間,我回去後會好好想一想,明天下午再找您彙報工作。”
白國昌心裡開始發慌,似乎鮑乾清的不祥預感肯定會成真。
鮑乾清把他和伍東商量調查辛勝利的事講了一遍,讓白國昌去和淩超交代任務,同時督導淩超的工作,儘快搜集辛勝利的黑材料作為護身符。
白國昌聽明白了,鮑乾清針對辛勝利是為了威懾秦雲東,從而保護住伍東。
但是,萬一保不住伍東,隻靠辛勝利的黑材料,又如何能做到和伍東切割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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