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陽風流快活完的時間是晚上九點四十分,此時此刻正是黴國嘉州時間上午九點四十分。
鮑乾清和秘書佟偉乘車來到牛仔山,停在位於半山腰的鮑振邦彆墅院內。
“爸,這個彆墅前幾個月買下來,我按你的習慣重新裝修一遍,您看看是否滿意?”
鮑振邦帶著鮑乾清走進彆墅,用手指了指古色古香的中式裝修風格。
尤其是書房的裝修,幾乎和鮑乾清在省城的家一模一樣。
唯一不同的是,鮑乾清最得意的幾幅書法作品已經裝裱好掛在牆上。
鮑乾清滿意地點點頭,坐在書桌後打開雪茄木匣,拿出一支雪茄煙。
“振邦,我讓你接你母親過來,為什麼到現在她也沒有到?”
“我媽說不習慣國外生活,也不習慣離開朋友,所以她一直不答應出國,我也沒辦法,總不能愣是把她綁過來吧?”
鮑振邦拿出打火機為父親點燃雪茄煙。
“你告訴你目前,國內情況越來越複雜,隨時都有危險,她留在國內可能有大麻煩,還是儘早出國看看風頭再說。”
鮑乾清曾經也把握不住自己,和多個女人有緋聞,所以夫人對他非常惱火,雖然沒有離婚,但也早就跟著兒子住,幾乎沒有對鮑乾清再說過一句話。
因此,這老兩口有事都是通過兒子鮑振邦中間轉達。
鮑振邦撓撓頭,勸道:“爸,我覺得你彆勸她了。你們彼此勢如水火,我媽搬過來就會看到你,所以她肯定不會出國……”
“我知道你的意思,我也沒有說非要住一起。這裡風景不錯,你再買一套給你媽住。你就辛苦點兒,不忙的時候多陪陪她,看看我。”
鮑乾清手夾著雪茄煙走到落地窗前,看著四周巍峨的山巒,長長歎了一口氣。
他早就謀劃好退路,一旦他精心構建起來的布局敗露,他就隻能逃出國外在這裡頤養天年。
鮑乾清這段時間嗅到了危險的氣息,所以才會以考察的名義躲到國外,但他也沒有確定真的無可挽回,現在他的心情也充滿矛盾。
“爸,你來黴國還能呆多久?”
鮑振邦站在他身旁試探著問。
“如果按原計劃,我後天就要返程,說不定這次回去後,大概率是出不來嘍。”
鮑乾清苦笑著深深吸了一口煙。
“爸,我就是想勸你,君子不立危牆之下,感覺有風險就彆回去了,反正兩國之間沒有引渡條約,他們不能把你怎麼著。”
鮑振邦開導父親說,他這些年利用父親的關係已經賺了不少錢,足夠幾輩子花銷。而鮑乾清年紀大了,想要再晉升非常困難,沒必要再記掛著升職而去冒險。
鮑乾清默默聽兒子給他做工作,沒有做決定,隻是淡淡地說:“每個人的人生追求不同,我之所以要賺錢,完全是為了我的理想鋪路,並不是對享受物質條件有興趣。”
他沒有再說什麼,但鮑振邦明白了。
他的父親更醉心於權力,並不是醉心於積攢財富。
所以這一次隻要有機會,鮑乾清還是願意冒險回國。
那是他奮鬥幾十年得來的成就,肯定不舍得就這麼放手。
其實,鮑振邦也不舍得父親放棄權力,他已經深深體會到,權力才是製造財富最快捷的工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