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長河疑惑地問。
“你反過來想,‘處理好天域公司的善後工作’是鮑乾清定的調子,我無論做什麼都和善後處理工作有關,那豈不是鮑書記不但沒有給我戴緊箍咒,而且是默許我什麼問題都能查嗎?”
秦雲東微笑著撈出羊肉卷,放在調料碗裡裹滿了芝麻醬。
“咦?”聞長河若有所思地抬起頭想了想,“你這麼理解似乎也沒毛病嘛。”
“當然沒毛病。”
秦雲東把羊肉塞進嘴裡,舒坦地細嚼慢咽。
既然常委會沒有形成停止調查的正式決議,隻是鮑乾清口頭下令‘善後’,但又沒有明確指明什麼是善後,那麼,秦雲東就可以按照自己的理解去執行。
“你們想一想,追贓挽損肯定是善後吧,徹查資金流向、防止風險外溢也是善後?揪出天域公司背後的保護傘和利益鏈條,從根本上鏟除滋生金融風險的土壤,更是徹底地‘善後’。我認為,調查那三十七家私募基金,不僅屬於善後範疇,而且是核心環節!”
秦雲東講出自己的詮釋,引得苗英傑和聞長河一陣大笑。
“好你個秦雲東,如此曲解鮑書記的原意該當何罪,你這分明是‘陽奉陰違’,跟大班長玩文字遊戲啊。”
聞長河笑著拍拍秦雲東的肩膀,為他倒了一杯酒。
苗英傑也禁不住誇讚秦雲東的這番“狡黠”解讀實在巧妙,如果讓鮑乾清知道,恐怕會氣得肝疼。
秦雲東擺了擺筷子,很認真地說:“其實沒那麼嚴重,我倒是覺得鮑乾清在開會時還是提出了有價值的思路,讓我受益匪淺。”
他指的是鮑乾清在開會時提到麵對私募基金要準備好法律戰、外交戰、宣傳戰、經濟戰,總結得很到位。
秦雲東因此受到啟發,思路也變得清晰很多。
聞長河不屑地哼了一聲:“雲東,你還不了解大班長的個性嗎,他誇誇其談很在行,都是一些放在哪裡都適用的虛詞。”
秦雲東摸了摸下巴:“說者無心,聽者有意。不管鮑乾清說的是不是虛詞,但隻要讓我有收獲,那就值得肯定。我不管鮑乾清有什麼考慮,作為處置組負責人,我不能眼睜睜看著線索斷掉,讓國家和人民的財產流失。該做的事,我必須去做。”
苗英傑收起笑容,他能聽出秦雲東心意已決。
而且他也知道,秦雲東要做的事,幾乎不可能被輕易扭轉。
與其徒勞無功地勸秦雲東罷手,不如給他提供支持——這才是朋友應該做的事。
“雲東,我給你透露一些消息,倪婉虹按你的指示,再次重審中安市貪腐乾部,目前已經有了一些新的線索。”
苗英傑說著舉起酒杯,示意秦雲東喝酒。
秦雲東立刻舉起酒杯,目光炯炯地問:“哦?有什麼新發現?”
苗英傑抿了一口酒,看看聞長河和武辰,雖然都是信得過的人,但職業習慣讓他還是湊近秦雲東耳邊低聲說話。
“這些人收受天域公司的好處,為其違規站台、大開綠燈,是確鑿無疑的。但他們在交代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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