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月底的時候,蘇念回了一趟小巷,那邊的那套房子她買了後重新找人刷了刷牆,還放了床過去。
後麵找了人租出去了,一個月幾十塊錢也算是回點本。
不過,她這次回去是為了給高嬸送點中秋禮物。
臨近中秋,店裡的生意很忙,節日當天她肯定是走不開,所以提前過來看看老鄰居們。
她到的時候,高嬸和李嬸倆人正在院子裡一起做月餅,他們這邊就吃傳統的五仁月餅,自家做用餡多,口感也好。
“念念來了啊,你現在可是大忙人,最近生意怎麼樣,”高嬸笑眯眯地招呼她過去,遞給蘇念一個月餅,“剛出爐的嘗嘗看怎麼樣。”
“做完這些,我就去試試電視上那種冰皮月餅,聽說是南方人喜歡吃的,看著可精致了。”
“就那麼大,我感覺我一口一個。”
蘇念知道對方說的那種,她把買的東西往桌子上一放,咬了一口後朝著高嬸豎起大拇指,“彆說冰皮不冰皮了,在我這,您做的月餅就是第一。”
“還是咱們的五仁好吃。”
高嬸和李嬸家都有孩子,她給兩個小孩子買了點吃的,還拿了兩身衣服過來,另外買了點糕點,讓她們嘗嘗。
蘇念放下東西後,洗了洗手加入做月餅的隊伍,準備和她們倆一起做。
幾個人湊在一起,自然而然開始八卦。
李嬸先說,她壓低聲音做賊似的開口:“你們聽說了嗎,紡織廠那個趙廠長下台了,還有之前來過咱們這的那個記者,叫周什麼的那個,也下來了。”
“周小恬吧,”蘇念說道,“就是報道我的那個記者。”
“她不是還被調到電視台了嗎。”
李嬸一拍桌子,好多麵粉飛起來,“下來了,我看到新聞了,說是被查了。”
“還有你們原來那個廠長,說是貪汙,哎呦爆出來說是好幾萬呢。”
“這麼大的廠長,你說他一年收入也不少吧,怎麼還看中這幾萬了呢。”
李嬸百思不得其解,蘇念確實下意識想到另一件事上去了。
從墓地裡發現的那筆錢,數額巨大,而且賬本上還有趙保國的名字,隻怕真正貪汙的是那筆錢,但是不知道為什麼沒報道出來。
“我還聽說另一件事,是我一個親戚的妹妹在那一塊做保姆,剛好她跟趙家的保姆認識,幾個人一起聊天就聊到了,”高嬸聲音壓得更低,還四處看了看,這才講,“就是那個沈嬌,她帶著孩子去趙家了。”
“聽說,她還喊那個趙廠長爸呢。”
這事蘇念早就知道了,但她還是配合著驚訝了一聲:“啊?怎麼會!”
“沈嬌跟趙廠長,這怎麼可能啊,”蘇念眼中的驚訝不像是作假,“我之前從沒聽說過啊,她不是很小就來顧家了嘛,聽說家裡爸媽去世早沒人了。”
“這怎麼突然成了趙家的人了,她不是姓沈嗎?”
高嬸努努嘴,“那誰知道,反正我親戚說,趙夫人臉色不太好看,估計沈嬌的身份見不得人。”
“那以前上不了台麵的多了,未婚生子生完人家不認,自己又不想養,可不就找人養。”
“顧家那麼一說,誰知道沈嬌的爸媽到底死沒沒。”
“那倒也是,不過,沈嬌剛去趙家,趙廠長就出事了,估計她的日子也不會太好過。”
蘇念拿起一塊麵餅放在掌心,一點點往裡麵塞餡料,“他們的事跟我們無關了,反正以後好好過自己的日子就行。”
見她不願意多提,高嬸和李嬸也就沒再都說,幾個人樂嗬嗬的又聊上了彆的,誰家的媳婦跟婆婆吵架了,誰家結婚好幾年沒生孩子啊之類的,家長裡短的瑣事。
蘇念靜靜地聽著,不時附和一兩句,手上動作不停,不一會兒就把月餅全部做完了。
她做完後看著這些月餅,腦子裡突然出現了段之雲的臉,從他走後到現在,半個月了,兩個人隻打了一通電話,還是段之雲主動打過來的,聊了大概一分鐘多,就掛了。
自那以後再無聯係。
蘇念也曾想過自己要不要主動打一通電話過去,但她轉念一想她跟段之雲什麼關係啊,不過是朋友,而且又沒其他事,她打電話乾嘛呢。
但是另一方麵又覺得,段之雲不是那種人,她要不要勇敢一點。
兩種念頭糾結,到了現在蘇念也沒想好。
她把月餅往盤子上一放,擺爛地想到,算了,一切隨緣好了。
就這樣吧。
反正也不見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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