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那是什麼嗎你就扔，上麵有電話，萬一有個事求人家呢。”
他氣得在屋子裡轉圈圈，一邊轉一邊瞪蘇念，“念念，你以前可不是這樣的，現在事關我前途你竟毫不關心。”
“我知道最近發生的事讓你生氣，但你總要分清主次，有什麼私下說就好了，這種事你也鬨騰。”
蘇念任憑他叨叨，自顧自地從床頭拿了一個蘋果吃。
這蘋果還是人家公安來的時候給她帶的，瞧瞧人家同誌都知道來醫院順路給帶點水果，而顧淮安這個丈夫，從昨晚到現在就跟個擺設一樣。
也不對，認功的時候挺積極的。
那邊顧淮安念叨完了，開始過來翻垃圾桶：“你扔哪了，紙條呢？”
垃圾桶裡有蘇念剛削下來的蘋果皮，也有護士打針留下的垃圾，看著就臟兮兮的。
顧淮安用腳踢了踢，沒看到紙條的影子，狐疑地看著蘇念：“你該不會給藏起來了吧。”
蘇念正在啃蘋果，她指了指蘋果皮下麵那些細小的碎片：“就是這些。”
“領導的電話萬一泄露了呢，肯定要撕碎，”這會兒還不能把人徹底惹毛，蘇念話頭一轉再次說道，“淮安，你不會把對方的話當真了吧。”
“你想啊，人家這種人物能在海城待幾天呢。”
“再者說了，你主動去找對方，人家肯定覺得你挾恩圖報，你不去找反而好點，對方始終記著你的好。”
“沒聽過一句話嗎，人情要用在最關鍵的對方。”
她這麼一說，顧淮安想想也是，他哼了一聲算是回應。
顧淮安站起來一臉嫌棄地踢了踢垃圾桶，他找了個離病床最遠的地方坐下，支著下巴開始沉思後麵的事情。
“對了，等會兒中午我出門去研究院上班，你一個人在這待著，晚上沒事的話出院吧。”
顧淮安今兒上午沒去，是因為看到了段之雲，下午的班不能逃。
而且他還有事要問問院裡，原本說的是調任他去南方，現在眼瞅著沒幾天了，怎麼院裡還沒給他通知書。
車票都買了，總不能不讓去了吧。
實在不行的話，他就去找段之雲當麵問問，自己剛救了他兒子，段之雲總不會拒絕吧。
“哦，”蘇念應了一聲，接著啃自己的蘋果。
這個年代磕碰之類的，能讓看看已經不錯了，像後世那樣一直養著怕是有點難，不過自己的腿腫脹厲害，就算是出院估計也要歇兩天。
蘇念有點可惜自己的生意，這種臨時擺攤的活，能乾一天算一天，好歹賺個快錢呢。
夫妻兩個各有算計，到了中午顧淮安買了午飯後急匆匆地走了，蘇念下午在醫院打了一針後，蹦躂著腿去辦理了出院。
她人前腳剛出醫院大門，接著麵前多了一輛小汽車。
車窗半落，露出段之雲那張冷硬的臉。
對方隔著窗戶跟她點點頭，“上來吧，蘇同誌。”
蘇念沒動：“段先生，我坐電車就行。”
段之雲：“研究院有事，需要家屬出席。”
蘇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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