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念很快搖搖頭,否認了自己的猜測,顧淮安就算是彆的事欺騙她,工資的事應該不會說謊。
她也在海城上班,對那邊的平均工資心裡有底,研究院就算是工資高,也不會太離譜,最起碼不會讓顧淮安在養著沈嬌大手大腳的基礎上,還給家裡蓋房子。
那麼問題來了,他到底是哪裡來的錢呢。
這麼想著,蘇念推開了左側的屋門,這裡是她和顧淮安結婚時的屋子,當時倆人就是在這裡洞房,結婚後第三天去了西北。
算起來,她就在顧家老宅住了三晚而已。
房間內布置的非常喜慶,牆上貼著大紅色的雙喜字,床頭還貼著小娃娃的海報,床上放著雙人紅色枕頭,床下還放著一雙紅色的女士小皮鞋。
沒疊的被子下,有一塊紅色的布料那是一條女士內褲。
蘇念站在門口,渾身的血液像是凍住了一般。
原來早在幾年前,顧淮安和沈嬌就在他們的婚房鬼混,或者說這裡已經變成了他們倆的房間,而蘇念這個女主人早就名存實亡了。
不對,應該說婚後半年,顧淮安就通過其他手段和她離婚了,那會兒她在乾什麼呢?她懷著孩子跟顧淮安在西北吃苦。
後麵人家忙著鬼混的時候,她在苦哈哈地帶娃做家務上交工資,當一個沒有名分的保姆。
蘇念愈發覺得上輩子的自己就是一個笑話。
“哈哈哈哈,”她突然開始大笑,隻是笑著笑著眼淚又流出來了。
“顧淮安,你可真是從沒讓人失望。”
蘇念扶著牆,笑中帶淚地看著這一切,她隻覺得無比慶幸,幸好自己解放了。
“哎呦,淮安媳婦你這是怎麼了?”春花嬸子進來後,見她這樣趕緊扶著她,“你彆哭了啊,嬸子帶你去找淮安去。”
“男人嘛,就是這樣有了錢就忘了老婆,咱離開他找個更好的。”
蘇念被對方扶著進了屋,她心裡膈應沒坐床上,在牆角的椅子上坐下。
“謝謝您,”她接過對方遞過來的帕子,擦了擦淚水。
最後一次了,以後她不會再為顧淮安掉一滴淚。
春花剛沒看清屋內的布置,進來後掃了一眼,臉色瞬間綠了。
“這叫什麼事啊,這,這,這……”
“他每次和嬌嬌帶著孩子回來,我還以為他們分開住,結果住一起?這算什麼,他們對得起大哥嗎?”
她哎呦幾聲,接著跑到院子裡隔著牆頭喊老顧。
“老頭子你快來看看,老顧,顧大牛。”
離著近,顧大牛不一會兒就來了,他隻看了一眼就紅著臉退出去了。
“不要臉,”顧大牛說道。
春花握著蘇念的手,一下下地安撫對方:“走,嬸子今天就跟你進城,我倒是要問問淮安想乾什麼。”
蘇念感激地看著對方:“嬸子,今天天也晚了,明天吧,明天我帶您進城。”
她咬著唇眼角的淚要掉不掉的,配合周圍喜慶的布置極其諷刺。
“嬸子,我也不是要鬨什麼,離就離了,我隻是想知道我的孩子在哪,找到孩子我就走,您信我,我真的給淮安生過一個孩子。”
春花拍拍她的手:“嬸子都懂,我知道。”
“嬸子一定給你個公道,行了今晚就在嬸子家睡下,明天我們一起進城。”
蘇念嗯了一聲,左右她也沒想過在顧家睡。
春花又安撫了她幾句,才跟顧大牛走了,走之前讓蘇念平複下就過去找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