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蘇念送完花後,小家夥又回到自己的桌子前學習去了,蘇念跟過去看了一眼,瞬間被他的字驚豔到了。
才六歲的孩子,字寫得很工整,而且他還會寫漂亮的鋼筆字。
“安安,你這麼小就開始練字了?”蘇念驚呼出聲。
安安已經鋪好字帖準備寫一首詩,聞言點點頭:“是啊,從三歲開始爸爸就盯著我練字,爺爺還給我請了老師。”
“四歲的時候我就會背詩了,去年家裡請了英文老師,爸爸說要讓我學外語。”
“來之前,爺爺說等我回去,就讓我學鋼琴和武術,他還說給我請了……”
安安在掰著手指頭數自己要學的東西,蘇念聽得眼皮一顫一顫的,內心的疑惑不停地擴大:段之雲究竟是什麼來曆,這可不是普通領導能做到的事。
她腦袋裡的問號太多了,以至於忘了問安安他們要在這邊待多久。
今天的客源還算是不錯,哪怕是傍晚沈嬌出攤後,蘇念的店裡仍舊有人,大多是年輕的小姑娘,每個人都選了一兩件走。
蘇念的眼光好,選擇的款式簡單好看,開業這幾天店裡也有回頭客給她介紹生意了。
今天每個進店的客人,她都送上了一支百合,當然了隻有早上那位阿姨的花是包了色紙的。
下午五點鐘,沈嬌準時在借口擺攤,不過,這一次蘇念店裡的人依舊,她介紹衣服的時候聽了一耳朵。
“要我說還是不能貪便宜,上次買回去的衣服穿了一天就開線了,丟死人了。”
“可不是嘛,我去找老板理論,讓她給我修一下,她說什麼她不會,還跟我說賣了概不負責售後。”
顧客甲滿臉怨氣,“我也知道這種便宜的衣服不售後,但才第二天啊,第二天就開線了,她不應該給我修補一下。”
“以後再也不去了,就衝著老板這態度,他們家我拉黑。”
顧客丙也說道:“我才倒黴呢,我買了一條裙子,本來第二天跟我相親對象吃飯,結果當著人家的麵裙子裂了,裡麵的內衣都露出來了。”
“這種場景你們能懂嘛,第二天人家來找我,我都沒好意思出門,關鍵是我也不敢跟家裡提原因。”
幾個人嘰嘰喳喳地吐槽,蘇念找衣服的動作不停,她找到碼數後,看她們三個人一起來的,買的東西挺多,又給了個折扣,等人走了後,她扒拉著門框往外麵看了一眼,人流依舊往裡麵湧,不過那邊吵吵鬨鬨的,像是在爭論什麼。
恰逢隔壁的房東老太太也出來了,看到蘇念後,老太太哎呦一聲,“念念啊,怎麼你也看熱鬨?”
蘇念:“阿姨,這是發生什麼事了?”
房東:“還不是那個賣衣服的,聽說被城管找了,隨便擺攤影響市容,她不服跟城管乾起來了,大家都看熱鬨呢。”
理論上來講擺攤不太行,但城管一般不會管,畢竟他們自己的家裡人也要買東西。
蘇念眼珠轉了一圈,見安安還在看書,她關上店門自己出去看熱鬨了。
路口,沈嬌的小攤子前圍著一圈人,兩個穿著製服的城管,讓她快點走。
“這裡不能擺攤,你可以選擇租店或者去市場租攤位,你在這影響到大家的生活了,這位同誌請你配合我們的工作。”
“周圍這麼多擺攤的,你偏盯著我不放,你們這是欺負人,這是公報私仇,我要讓我老公找你們領導去,”沈嬌指了指那些賣小吃的,他們推著小車不還好端端的在這呢。
“人家守法經營,你的位置屬於機動車道,你占道了,”其中一位說道,“你可以上裡麵去。”
“我不去,裡麵哪有曝光,”沈嬌不動了,“我的位置怎麼占道了,這裡又不過車,你就是欺負人,你等著,等我老公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