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遺憾,你可能要在我的身體中迎來猝死結局了。”謝彧聳聳肩。
自交換身體後,她的身體好像一直沒怎麼休息過。
“我的天。”季瓷捂著額頭呻吟了下,真誠發問:“咱們可以不換了嗎?”
她可不想猝死在一個男人的身體中。
“如果你能決定這件事,可以。”謝彧行嘲諷地扯了扯唇角,隨即淡淡道:“而且,今天我還有兩個會要參加。”
季瓷以為他很想待在一個女人的身體中嗎?
季瓷吞咽口水:“你以為,我能聽得懂那些東西?”
她隻有高中學曆。
“誰敢問你聽沒聽懂呢?”謝彧行深諳做老板的規則。
“那如果一定有人要問呢?”季瓷深諳抬杠的規則。
“那就問他,你覺得你的方案可以直接用在項目上嗎。”謝彧行麵授機宜:“直直地盯著主講人的眼睛,等待他的回答。”
季瓷想象那個場景:“然後呢?”
“如果他說可以,那就是真的可以;如果他心虛了……”謝彧行露出意味不明的一笑。
呼……
季瓷輕輕呼出一口氣,仰頭看著一肚子壞水的男人:“謝總,你和我印象中的你真的一點都不一樣。”
印象中的謝彧行冷漠、高傲,像是澄澈的冰,除了凍人就是凍人。
可現實呢?
“陰險狡詐,一肚子壞水,惡毒資本家,路燈預備役。”謝彧行在季瓷的目光中,為自己貼上標簽,並且溫和地問:“是這個樣子嗎?”
小姑娘揚著頭,因一夜未睡小臉蒼白又疲倦,濺在上頭的血液將她襯得更加脆弱無辜。
此刻,她聽到自己的話,下意識點了點頭。
“嗯?”
“當然不是!”季瓷在謝彧行微微眯起的雙眸中連忙搖頭:“你足智多謀。”
謝彧行輕哂一聲,不拆穿她的言不由衷。
他隻是幽幽地道:“會議上不睡覺,開你五百塊工資。”
剛還一臉敷衍的季瓷瞬間精神起來:“謝總,當真嗎?”
這個金額的錢,可以收。
謝彧行終於忍不住,將她額頭上的乾澀血液抹去,淡淡道:“我會為了五百塊騙你?”
季瓷捂著額頭:“但你弟弟會。”
一個謝嘉澤,讓季瓷下意識地認為姓謝的就沒有一個好人。
“你拿謝嘉澤和我做對比?”謝彧行挑了下眉:“這個智商,不適合領我的薪水嗎?”
“哎呀,我說錯了,謝嘉澤連您一根頭發絲都不如,”季瓷當即起身,殷勤地將謝彧行扶到椅子上坐下:“還有三分鐘八點,你快坐下,免得我不適應摔個屁墩,敗壞了您老的威名。”
謝彧行幽幽地看了她一眼:“你和我印象中的你也不一樣。”
那個怯懦、不敢抬頭的女人,此刻像個將尾巴搖成風車的諂媚小狗。
還是會扯壞紙巾的小壞狗。
“季瓷,如果我再發現我身上出現什麼不該出現的東西,你當天的工資就沒了。”
季瓷警惕的抬頭:“嗯?”
“我不會再去給你兼職,從今天起按照你的日薪給你發薪水。”
昨日一天的體驗,已經足夠謝彧行頭腦發昏。
他不會再去做這種蠢事了。
錢,他可以直接給。
但是……
“當天薪水的發放,取決於你的工作態度。”
小姑娘能在他的身上畫數字,他總不能在季瓷身上畫數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