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話一出,周圍人不乾了。
“你這小姑娘怎麼說話呢?我們就是來看看,我還幫著報警了呢!”
“再說了,誰讓你們把車子停在這裡了?沒看到這裡沒車位?”
“還有,現在你男朋友還躺在地上呢,你怎麼有時間和我們吵架?”
“不關心男朋友死活,隻關心勝負欲的小姑娘就是這個樣子啦。”
白思盈雖然刁蠻不講理,但哪有和這麼多人對線的經驗啊。
不過幾句話之間,就被看熱鬨的大家懟了個遍。
她氣急攻心,索性也不去找急救電話了,反正剛剛有人撥過了。
“你再說一遍,看我告不告你!”她冷聲道:“想吃牢飯嗎?”
“哎呀,我倒要看看是哪家的大小姐出來威脅人了,這麼厲害怎麼不讓直升機將你男朋友送走啊!”
“誰知道是男朋友,還是凱子!”
謝嘉澤此刻頭腦昏沉一片,隱約有種想吐的感覺。
白思盈和彆人說什麼,此刻他已經有些聽不清了。
他隻聽到了白思盈那讓他有點惡心的尖厲聲音,聽到了她和那些人不斷地爭辯著。
最開始,不知道是誰說的話突然在他心中紮根。
他都這樣了,白思盈還不管他,是真的不關心他嗎?
如果現在,躺在這裡的是謝彧行,那她還是這樣的表現嗎?
猜忌在心中升起,謝嘉澤忍不住用最大的惡意去猜測白思盈。
他不想的,但白思盈真的做過什麼讓他不想歪的事情嗎?
還有……
向來在他麵前溫柔守禮,如同月光一樣的女人,怎麼會如同市井潑婦一般和人吵個沒完?
謝嘉澤此刻覺得,心中有什麼在緩緩的崩塌。
腦中越發昏沉,謝嘉澤放棄了繼續思考。
可他卻清晰地記得,直到進入救護車後,白思盈都沒有上來關心他哪怕一下。
是覺得他暈倒了,察覺不到外麵的情況了,所以連演都不演一下了嗎?
如果是季瓷,她會怎麼做?
想到上次那個深夜來到醫院來看他的女人,想到那個幫著他揍楚元白的女人,謝嘉澤終於徹底陷入了昏迷。
白思盈將那些嘴欠的家夥們都戰勝了,才跟著救護車一起離去。
她擔憂地握住謝嘉澤的手,向周圍的醫護問謝嘉澤的情況。
這溫柔的模樣,讓醫護們不由得想起她剛剛舌戰群儒的架勢,一個個乖巧無比地和她說病人的情況。
白思盈聽著聽著,就揮了揮手:“行了,不用說了。”
這些人說來說去,不就是說謝嘉澤要靜養兩個月以上,不要進行任何的重體力勞動。
謝嘉澤這個身份,自然是不用做什麼體育勞動的。
但訂婚宴和與訂婚宴隻隔著一個月的婚禮,卻絕對不是勞動勝過勞動。
白思盈知道,想走完這一切,是要耗費很大的精力的。
兩個月後的謝嘉澤,不一定能應付。
但是……
如果不在那個時候訂婚,公司中的股東就會再次蠢蠢欲動。
爸爸給她留下些家產不容易,謝嘉澤就是看在那些股份的份上,看在他們未來孩子能繼承的財產翻倍的份上,他也得準時準備婚禮。
畢竟,晚一天就意味著晚一天拿到財產!
她相信謝嘉澤會知道怎麼選擇的。
握著謝嘉澤的手,白思盈喃喃:“你可一定要好起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