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看到謝彧行的馬時,季瓷更是將這話重複了一遍。
烏雲踏雪的好馬肌肉線條流暢結實,黑色皮毛在陽光下閃爍著錦緞一般的光澤,是這馬場中最威風凜凜的好馬。
可這樣一匹馬,在看到季瓷的瞬間,就開始鍥而不舍地朝著她身上靠,並且試圖去嚼季瓷的頭發。
季瓷躲了又躲,可這家夥卻依舊不肯放過她,就像是動物版的謝彧行,又漂亮又神經病。
“謝彧行,管管你的馬!”
季瓷終於無法容忍,對著謝彧行抬高了聲音。
清脆的聲音在馬場上響起,引起人的側目。
季瓷瞬間惱羞成怒,越過那匹馬過分澄澈的漂亮眼睛,錘了一下謝彧行。
這個王八蛋,在那邊看熱鬨呢!
被錘了一下,謝彧行無辜地摸摸那匹馬的頭,哀怨:“明明是你做錯事,為什麼挨打的會是我?”
“因為你欠揍!”季瓷咬牙切齒。
謝彧行從服務生手中接過一個裝著蘋果的盤子,遞到了季瓷的手中:“彆怕,他是喜歡你呢。”
“你喂它這個,它會更喜歡你。”
謝彧行這匹馬,是他出國的時候偶然淘到的一匹烈馬。
雖然身體素質拔尖,卻不讓任何騎手上身。
謝彧行見獵心喜,花了足足一個月的時間耗在它身上,和它建立感情,並將他帶回國養到了馬場中。
在這馬場中,這匹馬就是大爺,不讓騎不讓遛,不高興了就跳出馬槽來四處遊蕩,時不時還毆打其他的馬。
就是這樣的祖宗,在見到季瓷的瞬間,竟然狗腿的要去咬人家的頭發。
謝彧行拍拍它的長臉:“你怎麼這麼不知羞的?”
明明他都接觸季瓷這麼久了,都沒好意思不紳士,這匹馬憑什麼?
馬對他打了個響鼻,不屑的將頭撇到了季瓷的方向。
那雙桀驁的眼睛在觸碰到季瓷的瞬間,便諂媚起來。
他用大嘴蹭著季瓷的手腕,眼睛不住地朝那一盤水果上瞟。
被靈性的馬兒這樣討好,季瓷心裡被追著咬的那點不高興瞬間消失。
她撫著馬兒的鬃毛,一邊給它喂蘋果,一邊問:“它真可愛,叫什麼?”
“馬。”
“我知道它是馬,它叫什麼。”
季瓷被謝彧行氣笑了,她又不是什麼生活白癡,不會以為這麼漂亮的馬兒是騾子。
“我說,它就叫馬。”在季瓷微微瞪大的眼睛中,謝彧行彎了彎眼睛:“每次我向彆人介紹它的名字時,都會收到這樣的表情!”
而這,也越發地讓馬這個名字地位穩固。
“你真是……”季瓷抿了抿唇,發現除了嘲諷外她說不出其他任何語言。
“真是彆出心裁。”謝彧行輕聲為她補充。
季瓷懶得理他那給自己臉上貼金的行為,將最後一塊蘋果塞到了馬的嘴裡。
濕漉漉的舌頭舔到了她的掌心,季瓷咦了一聲,在馬的臉上蹭掉了口水。
謝彧行幽幽地歎了一口氣,真羨慕。
“怎麼了?”季瓷投去目光。
“我隻是在想,它一個什麼都沒做的,憑什麼吃蘋果?”
季瓷倒吸一口涼氣,謝彧行的資本家性子竟然傳到了馬身上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