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在和你開玩笑了?”謝彧行詫異道:“你不是有錢人嗎?不會一台車都送不起吧。”
白翰飛險些被他這貪得無厭的語氣給氣吐血了,什麼叫一台車都送不起?
他憑什麼要送季瓷車?
她有駕照嗎?她能開嗎?
這麼好的車,給她做擺設嗎?
“對了,你再送我個司機,我不會開車。”
謝彧行總是善解人意的,在沒聽到白翰飛的心聲時,就將一切都給安排好了。
“你……”
白翰飛攥著方向盤的手都泛青了,許久後才咬牙切齒道:“好!”
“隻要阿瓷喜歡,爸爸什麼都可以送給你!”
他不斷地在心中吸氣,安慰自己:等過段時間就好了,不用和死人生氣,季瓷死了之後,一切都還是會回到他手上的。
沒錯,白翰飛此刻心中已經沒有半點猶豫!
若說之前還想著換器官後留季瓷一命,現在他滿心就全是殺人了。
留著這樣的女兒,他今後絕對沒有安穩日子可過,思盈同樣如此!
所以,季瓷必須死!
不是想要司機嗎?
我給你!
不過到時候出了車禍死了,就不要怪爸爸了!
謝彧行才不管他怎麼想呢,不能做到的算計,隻能算是無能狂怒。
他司機是要用的,但又沒有說一定要那個自己給自己開車呀。
司機而已,他難道沒有嗎?
於是,當他帶著白翰飛的車子、拎著一大堆的奢侈品重新回到公司後,便對著貌似老實的司機道:“你放假吧,從今天開始不用你了。”
這司機,是白翰飛禦用的臟手套。
這次已經和白翰飛說好了,乾完這一票就拿錢出國。
此刻聽到他的任務對象開口,讓他離開,不由得神色一怔:“大小姐,不用我開車了嗎?”
謝彧行笑得露出了白白的牙齒:“這車太破了,我看不上,我剛剛逗白翰飛的。”
這破車,扔到他車庫裡都不會多看一眼。
要它過來,不過是氣白翰飛了。
誰能想到,白翰飛居然這麼沉不住氣,第一時間就派了這麼個貨色來給他做司機呢?
作為一個絕對的行動派,在知道白翰可能是季瓷父親的那一刻,謝彧行便已經著手調查白翰飛的一切,這個為他做過臟事的家夥自然也不會例外。
哎呀……
這麼喜歡讓彆人意外死亡,白翰飛自己意外死一個好不好呀?
心中惡念湧動,卻又在看到這具身體是屬於誰的後,陡然消失。
不可以,季瓷還在等著他呢,他怎麼可以做這種壞事呢?
他可是要做一個好孩子。
在謝彧行和自己心中做鬥爭的時候,司機已經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他乾笑一聲:“您忘了,是白先生要我給您做司機的。”
他神色中出現一絲可憐:“您要是這麼當場解雇我,我就沒有工作了,家裡……”
老實憨厚的男人擺出這種神色的時候,當真可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