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哦,精彩。”
鼓掌聲在房門口突然響起,兩個人倏然側眸,便見到了在門口鼓掌的……兩個人。
謝彧行和季瓷靠在左右門框上,做著相同的動作,就像是默契多年的夫妻。
謝嘉澤看著這樣的季瓷,眼神微微晃了晃。
他好像一直沒有見過這麼肆意這麼放鬆的季瓷,在他的麵前季瓷好像一直是柔順而沉默的。
而楚元白,則是在看到季瓷的瞬間,便感受到了額角的疼痛。
就是這個女人,為了謝嘉澤狠狠給了他一下。
那時候,他還嫉妒過謝嘉澤能有這樣的女人愛他。
可此刻看來,唯一愛他的女人也愛上了彆人,謝嘉澤也不過如此。
唇角勾起了嘲諷的笑容,楚元白幽幽道:“你身邊的人,好像都逃不過喜歡謝彧行的命運,是因為你不如他嗎?”
這話,正巧戳在了謝嘉澤的痛點上。
他麵色一變想痛罵楚元白,卻又咬著牙關死死地忍住了,隻冷笑道:“比你從未得到過強。”
楚元白那麼舔白思盈,可曾得到過半點眼神?
還不是一廂情願?
這下,楚元白的臉色也黑了下來。
兩人一番狗咬狗結束,謝彧行遺憾道:“怎麼不再打了,我還挺喜歡看的。”
謝嘉澤臉色一黑,已經懶得說話。
這個時候他前所未有的冷靜,知道謝彧行這個大哥為了得到季瓷,為了消除自己在季瓷心中的影子,恨不得自己死,恨不得他形象崩壞。
這個時候,隻要他能撐住就是勝利。
深深地看了季瓷一眼,謝嘉澤垂下眸光,心中冷笑。
如果他保持不破壞形象,謝彧行敢確定季瓷心中真的沒有裝他們過去的回憶,沒有裝他過去的影子嗎?
一想到謝彧行的愛人心中裝的那個人是他,謝嘉澤興奮得渾身都在發抖,艱難的遏製住了想要砸掉這裡,讓謝彧行滾蛋的衝動。
小崽子的心思並不難猜,謝彧行唇角的笑容淡了一分。
敢有這種心思的小崽子已經不是一般的小崽子了,必須重拳出擊。
沒了一顆腎的家夥,下半輩子都無法健康生活,憑什麼和他爭季瓷?
“嘉澤,你決定什麼時候動手術了嗎?”他神色和煦,溫和地問:“思盈現在情況非常不妙,早一分移植器官就多一分活下來的可能。”
“你既然已經確定了器官捐獻,那就不要再猶豫了,好不好?”
楚元白猛然看向謝嘉澤,眼中光芒亮得讓謝嘉澤心中一顫。
謝彧行!
他怎麼會聽不出來謝彧行這話中的惡意,楚元白就是白思盈養的一條狗,現在知道自己能給她更換器官,怎麼可能會放過他?
想到隨時隨地有人盯著自己的器官,謝嘉澤便覺得脊背一涼。
他冷聲道:“我的身體還沒有達到捐獻的標準,你大可不必如此著急。”
“還是說,”他意味深長地看著謝彧行:“你特彆擔心白思盈,以至於都不顧我的身體安危了?”
在這個時候,他還不忘記給謝彧行上眼藥。
“怎麼會,”謝彧行直白地戳破了他的想法:“白思盈什麼樣子和我一點關係都沒有,我隻想看你沒了一顆腎的模樣。”
那理所當然的語氣,讓人恨得牙癢癢。
謝嘉澤麵色一滯,再次詞窮。
謝彧行向來就是窮追猛打的性子,再次發問:“你這麼推辭,不會是不想獻器官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