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嘉澤第二天就出現在了謝彧行的辦公室,沒帶季瓷。
他聽了爸爸對謝彧行意見的轉述,但……
季瓷算什麼東西,憑什麼管他?
他都已經和季瓷結婚了,季瓷還想怎樣?
“季瓷呢?”
可他沒有想到,大哥見他的第一麵,問的就是季瓷。
謝嘉澤臉上的笑容僵了一下,隨即道:“大哥,她什麼都不懂,你讓她進公司不是搗亂嗎?”
季瓷那樣的人,做老婆是可以的,但是帶到公司裡來,還是有些丟臉的。
他媽媽這些年一直沒有進公司,爺爺不也是這種考量嗎?
“那你也可以走了。”謝彧行沒有任何遲疑的開口,讓謝嘉澤臉色瞬間難堪了起來。
但這又和謝彧行有什麼關係?
他讓這個蠢小子進公司,本來就和那個女人有關係。
謝彧行想知道,那樣一個被摘掉腎臟,在大庭廣眾之下被羞辱,沒有被保留一點尊嚴的女人,真的愛謝嘉澤嗎?
他倒要看看,愛情有沒有那麼偉大。
“大哥!”謝嘉澤還想說什麼,就見謝彧行按了桌子上的鈴。
“送他出去,下次沒和季瓷一起來,他也不用進來了。”
秘書看了一眼站在原地沒有挪動打算的謝嘉澤,為難道:“二少,您彆為難我。”
不然,隻能讓保鏢把您給扔出去了。
謝嘉澤知道大哥公司這群瘋狗的厲害,悶聲說了一句我們明天一起來,就轉身離開了。
他懷著一肚子的火回到家中,剛想衝季瓷發,就見到那眸中沒有半點光芒的女人柔情似水地看著他。
這一瞬間,火氣又消失了。
他隻能沒好氣地道:“明天和我一起去公司,大哥要見你。”
他眯了眯眼:“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你知道的吧。”
季瓷溫順地接過他脫下來的外套,柔聲道:“嘉澤放心,我不會給你找任何麻煩的。”
謝嘉澤聞言,滿意點頭。
季瓷向來都那麼聽話。
當謝嘉澤第二天帶著季瓷一起到公司的時候,他那個大哥卻也隻是看了那女人一眼,便分給他一個重要的任務。
“二少,這邊可能需要您和我一起出國。”帶他的助理神色為難:“您這邊剛結婚。”
謝嘉澤痛快地道:“這有什麼關係,我和你一起出去!”
既瓷什麼時候不能見,哪有即將到手的事業重要。
說不準他這次回來,就能在公司撈個高層的職位。
畢竟他姓謝,有一點可取之處就足以超過其他許多努力的牛馬。
助理露出微笑:“謝先生知道您的勤勞,也一定會非常高興。”
謝先生、二少……
兩個稱呼像是天塹一般,將謝彧行和謝嘉澤的身份隔開,可偏偏謝嘉澤卻恍若未覺。
“行,知道了!”
當天,他就踏上了出國的飛機,甚至沒有告訴季瓷一聲。
下班的時候,季瓷乖巧地坐在座位上,等著謝嘉澤來找她。
但直到身邊人走光了,他也沒有等到謝嘉澤。
“怎麼還不走?”
漆黑皮鞋的鞋墊抵在季瓷的鞋尖上,她低頭就能看到男人筆挺的西褲。
她低低地開口:“我在等嘉澤,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