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蒙古滅金後,蒙古軍便長驅直入大宋境內,大宋北方一帶儘落蒙古鐵騎下,鐵騎所過之處燒殺搶掠,百姓流離失所,四處都是殘破不堪的景象。
陸無雙忍不住大罵起來:“這蒙古兵簡直太不是東西了,如此欺負我們大宋百姓。”
黃老邪點頭說道:“蒙古鐵騎天下無雙,但卻殘忍凶惡,不懂如何治理百姓,就算得了江山也坐不長久。”
陸無雙說道:“如今蒙古殘暴人人皆知,天下英雄共赴襄陽守城,憑他區區蒙古騎兵怎能對付的了天下豪傑,到時候定會打的他們屁滾尿流,滾回他們的草原。”
黃老邪深吸一口氣,沒有答話。
如今蒙古兵強馬壯,反觀宋朝皇帝昏庸,奸臣當道,僅憑中原武林怎麼可能擋得住蒙古鐵騎,襄陽城守得住一次兩次,可時間長了注定會被淹沒。
黃老邪心中瞧的明白,但也知大丈夫在世,有明知不可為而為之的道理,更不會說出來動搖他們的內心,有點希望總是好的。
李星辰也很是佩服黃老邪的才華,一眼看清天下局勢,又預知了未來蒙古統一天下後的走向。
幾人行了數日時間,終於來到了一處簡陋的鐵匠鋪,鋪內隻有一個簡易的鐵灶台,滿地皆是煤渣碎鐵,牆上掛著幾個犁頭、鐮刀,除此再無其他。
程英開口道:“師父,應該就是這裡了。”
黃老邪點點頭,剛想開口卻又停了下來,他害了自己徒弟一生,內心愧疚,一時不知如何開口。
楊過也看出了他的為難,便替為開口叫道:“屋內有人在嗎?”
過了一會兒,鐵匠鋪內一個駝背老者,因為左腳殘廢,腋窩下拄著拐杖的老者彎腰走了出來。
黃老邪看了過去,哪怕對方一直彎腰低頭,僅從側臉他也認出了對方就是自己的小徒弟馮默風,當年他因為一時衝動,廢了自己徒弟的雙腿,隻有馮默風念他年幼,隻廢了一條左腿。
程英看了眼黃老邪,見他點頭,當即喜道:“馮師……”
程英話還未說完,忽然聽得馬蹄聲響起,很快兩人騎馬便衝到了鐵匠鋪門前,那兩人一個身穿蒙古軍官的衣服,另一個則是漢人打扮。
那個漢人忽然叫道:“誰是馮鐵匠,趕緊過來參拜大人。”
馮默風趕忙上前行禮,說:“小人便是。”
黃老邪瞧的這一幕,眉頭微微皺起,起初他對馮默風充滿了愧疚,但此刻見他對一個蒙古軍官行大禮,心中怒不可遏。
那漢人又喊道:“大人有令,命全鎮所有鐵匠,三日之內到縣城集中,為軍隊效力,聽明白了沒有?”
馮默風說道:“大人,小的這麼老了,到了軍中也隻能添亂……”
那漢人舉起手中馬鞭,對著馮默風當頭打下,馮默風雖然左腿殘疾,但也有一身本事,躲開自然很容易,可他雖然學得了桃花島武功,卻從未和人動過手,竟硬生生挨下這一鞭子。
“大人的命令也是你能違抗的?明天不到,小心你腦袋搬家。”
馮默風當即點頭哈腰的說:“小的知道了。”
那漢人這才滿意的點頭道:“算你識相。”
看到這裡,黃老邪肺都要氣炸了,他外號東邪,行事我行我素,何時看過他人眼色?
向來都是看的順眼就救,看不順眼就殺,隻求順心不管對錯,如今他的弟子竟向敵人點頭哈腰,沒有半點血性,隻覺得桃花島的顏麵都被丟儘了。
黃老邪當即嗬斥一聲:“區區一個蒙古狗官就能讓你低頭彎腰,真是丟儘漢人顏麵。”
黃老邪如今已年過八十,聲音自然比不得年輕時那般鏗鏘有力。
馮默風雙眼微紅,他一生將黃老邪奉若神明,做夢都想回到桃花島,哪怕這個聲音比從前蒼老了幾分,哪怕已經幾十年未曾見麵,但此刻聽著這個久違的聲音,他的記憶還是被拉回到了從前。
那時候他跟師兄師姐一起在桃花島練功,他們一旦偷懶師父就是用這種語氣訓斥他們。
蒙古軍官不懂漢語,但那漢人卻聽的明明白白,當即怒罵道:“哪來的老頭?想找死不成?”
“漢奸走狗,死有餘辜!”
黃老邪怒斥一聲,手指彈出勁力,隻聽得一道破空聲,那漢人的腦海仿佛被細小的東西穿透,跌下馬來沒了生息,
那蒙古軍官見狀,嚇的失了魂,調轉馬頭準備逃走,接著又是兩道破空聲,蒙古軍官跌下馬來,雙腿已被廢掉,疼的他在地上不斷哀嚎打滾。
“彈……彈指神通”
“弟子馮默風拜見師父。”
馮默風當即丟了拐杖,跪在黃老邪的麵前,他堂堂五十多歲的大漢,此時臉上布滿淚水。
黃老邪本來對他心存愧疚,但見他剛剛對蒙古軍官行禮,心中憤怒不已。
“我不是你師父!”
馮默風聽了此話,臉色慘白,心如刀絞。
“師父,您還在為當年梅師姐的事情,怪罪弟子嗎?”
程英叫馮默風誤會,趕忙解釋道:“師兄,你誤會了。當年的事情師父早就忘記了,不僅如此,他還將梅師姐、陸師兄重新收回了桃花島,這些年師父也一直在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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馮默風聽後,大喜過望,問道:“師父,那你為何不認弟子?”
黃老邪怒道:“我桃花島弟子豈能如此沒有氣節,貪生怕死竟甘願為蒙古人效力?”
馮默風沒想到竟是因為此事,趕忙為自己辯解道:“師父,您誤會弟子了。”
“這蒙古元帥征集鐵匠,肯定是為了打造兵器,想來是要南攻宋朝江山,弟子這麼做是為了打探軍情,再不濟也能刺殺他蒙古大將,但絕沒有為蒙古效力的意思。”
程英聽了,也趕忙為他解釋:“師父,看來是咱們誤會馮師兄了,咱們找了他這麼多年,斷不能再因為這點小誤會心生嫌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