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了,火鍋店裡的喧囂漸漸平息。
鐘樺站起身,搖搖晃晃地走出店門。夜風拂過他的臉龐,帶著一絲涼意。他抬頭看了看夜空,星星稀疏,月亮卻格外明亮。
鐘樺長吐出一口氣,仿佛要把所有的疲憊和壓抑都吐出來。
他走在空無一人的街道上,腳步有些踉蹌,但心情卻異常輕鬆。或許,偶爾喝酒放縱一下,也未嘗不可。
遠處的高樓上,一男一女正站在窗邊,透過望遠鏡注視著鐘樺他們的一舉一動。男子手持望遠鏡,眉頭緊鎖,低聲通過無線電耳機指揮道:“二組,路口又來了兩個人,你們把他們攔住,彆讓他們靠近。”
女子站在一旁,神情有些不安,輕聲問道:“真的不用管他們嗎?那桌人看起來不簡單。”
男子歎了口氣,放下望遠鏡,揉了揉太陽穴:“管不了啊,楚司令過來估計也隻能被暴打一頓。而且他們心情好像都不太好,我們還是彆去觸黴頭了。”
“楚司令也知道了?”女子有些驚訝。
“救贖會九大護法來了四個,彆說楚司令知道,中央都知道了。現在指不定有多少高手正往這邊趕呢。”男子語氣沉重,顯然對眼前的局勢感到棘手。
女子皺了皺眉,目光再次投向鐘樺那一桌,好奇地問道:“另外那個小子是誰啊?看起來不像是什麼大人物。”
男子翻了翻手機,調出一份資料遞給女子:“他叫鐘樺,帝都區的,看資料是個不到d級的新人,正式入職才不到半年。”
“會不會是救贖會的臥底?”女子猜測道。
男子無奈地笑了笑:“什麼級彆的臥底能讓救贖會出動四個a級強者?你覺得可能嗎?”
“難道真的是巧合?”女子依然有些懷疑。
“但願他們隻是來吃飯的。”男子歎了口氣,目光中透出一絲擔憂,“這裡畢竟是錦城,真動起手來,錦城算是有難了。”
鐘樺暈暈乎乎地結完自己的賬後,踉踉蹌蹌的回到了酒店。幸虧酒店不遠,他還能勉強走回去。而其他四個人都已經醉倒在桌子上,甚至有人滑到了桌子底下,鼾聲如雷。
第二天下午,鐘樺頭痛欲裂地從床上爬起來,感覺腦袋像是被錘子砸過一樣。他拿起手機,發現有一個未接電話,是林峰打來的。鐘樺揉了揉太陽穴,回撥了過去。
“上級命令,一會兒西部戰區會有同事來找你詢問點情況,請你認真配合。”林峰的聲音從電話那頭傳來,語氣嚴肅。
鐘樺剛睡醒,腦子還有點懵:“到底什麼事情啊,這麼嚴肅?”
“我也不清楚,上麵直接發的命令。你配合就是了。”林峰吩咐一聲之後,就掛斷了電話。
沒過多久,鐘樺就聽到了敲門聲。他打開門,看到一男一女站在門外,兩人看起來都有些疲憊,尤其是那個女子,眼圈發黑,顯然一夜沒睡。
“鐘樺上尉,我是特彆事務部西部區第二分部部長,我叫宋安,這是我的行動組組長蘇晴小姐,這是我們的證件。”男子出示了證件,語氣平靜但帶著一絲不容置疑的威嚴。
鐘樺看了看證件,一個少將、一個上校,心裡頓時一緊,這都是領導啊。知道這是自己惹不起的人物。他站直了身子,恭敬地問道:“不知各位長官有何吩咐?”
“沒什麼,我就是向你詢問幾個問題。”宋安少將語氣平和,但眼神銳利,“昨天和你一起吃飯喝酒的人,你認識嗎?”
鐘樺有些詫異:“不認識啊,就是一起拚個桌子。”
蘇晴組長似乎有些不滿,語氣中帶著一絲憤怒:“不認識你們吃了那麼久?不認識你們聊了那麼久?不認識,你們大半夜的不睡覺喝到淩晨?”
鐘樺被問得有些發懵,撓了撓頭:“有什麼問題嗎?”
眼看氣氛有些僵,宋安少將趕緊打圓場:“我和蘇晴組長因為這個事情,從昨天晚上忙活到現在,一直沒有休息。我能問問你們聊了什麼嗎?”
“天南海北瞎聊唄。”鐘樺回憶了一下,隨口答道。
“有沒有具體說過某個人或者某些事?”宋安繼續追問。
鐘樺想了想,突然想起那個年輕人說的話,便說道:“那個年輕的說他有個兄弟,人見人愛,沒有泡不到的妞。這個算不算?”
宋安麵色古怪,沉默了幾秒後說道:“他這個兄弟我知道,後來因為勾引道上大哥的老婆,被道上大哥沉河了。”
鐘樺一愣,心裡有些發毛,但還是繼續說道:“那個外國大漢說,他有一群兄弟,戰無不勝攻無不克,去過不少地方打過仗呢。光聽他吹牛,就吹了半天,你還彆說,他說的像模像樣的,就跟真的似的。”
宋安的臉色更加古怪了:“這個人家真不是吹牛,著名的北極熊小隊嘛,可惜據說最後除了隊長全滅了。”
鐘樺心裡越發不安,但還是硬著頭皮說道:“那,那個老爺子說,他有個孫子,清華高材生,特彆孝順。這個有用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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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安歎了口氣:“也死了,出國旅遊的時候,運氣不好,碰上了恐怖襲擊。”
鐘樺額頭上已經冒出了冷汗,心裡開始打鼓:“那個美女說,她有個妹妹,長得像仙女似的,還說改天介紹給我認識呢。這回這個應該不會死了吧?”
宋安搖了搖頭,語氣中帶著一絲遺憾:“很遺憾,如果情報沒錯的話,她妹妹在2年前就去世了。”
鐘樺頓時感到一陣寒意從腳底直衝腦門,聲音都有些發抖:“那昨天晚上,和我喝酒的都是什麼人,是人是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