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陽的餘暉將兩人的影子拉得很長,海浪輕輕拍打著岸邊,留下一道道濕潤的痕跡。鐘樺和南娜踩著細軟的沙子,身後留下一串並排的腳印。
"自從開會回來,你好像有心事。"南娜突然停下腳步,看向鐘樺。
鐘樺深吸一口氣,他望著遠處海天相接的地方,終於下定決心:"南娜,我要告訴你一個秘密。"他的聲音有些發緊,"救贖會安排我陪你,其實...是有目的的。他們想讓我去亞特拉斯城裡偷一件寶物。"
說完這番話,鐘樺感覺臉頰發燙,視線不自覺地落在沙灘上的一枚貝殼上。他不敢看南娜的眼睛,生怕在那雙清澈的眸子裡看到失望或憤怒。
"是什麼寶物呢?"出乎意料的是,南娜的聲音裡帶著好奇而非憤怒,"據我所知,亞特拉斯城並沒有什麼特彆的寶物啊。"
"其實我也不清楚,"鐘樺下意識解釋道,"教授隻說,當我們看到的時候自然就會知道..."他突然反應過來,猛地抬頭,"等等,你...你不生氣?"
南娜的嘴角揚起一個狡黠的弧度,眼睛在夕陽下閃閃發亮:"我早就猜到啦!你在救贖會的地位不低,卻天天陪著我到處玩,這本身就很可疑。"她輕輕踢起一朵水花,"不過,你能親口告訴我真相,我真的很開心。"
她突然轉身麵對鐘樺,深吸一口氣,用清脆的聲音喊道:"!&!"
鐘樺愣住了:"什麼?"他哭笑不得,"關鍵時候你說什麼亞特蘭蒂斯語啊!"這種聽得見卻聽不懂的感覺,簡直是逼死強迫症。
南娜笑得眼睛彎成了月牙:"不告訴你~"她忽然伸手握住鐘樺的手掌,十指自然地交纏在一起。
鐘樺下意識地想要抽回手,卻發現南娜握得很緊。幾次嘗試未果後,他隻好放棄,任由她牽著。他能感覺到自己的掌心在不斷滲出汗水,黏膩的觸感讓他有些窘迫,但南娜似乎毫不在意,依舊緊緊握著他的手。
兩人就這樣沿著海岸線慢慢走著,夕陽將他們的影子融為一體。潮起潮落間,鐘樺忽然意識到,自己原本沉重的心情,不知何時已經輕鬆了許多。南娜的手很軟,卻很溫暖。
海風輕柔地拂過兩人的麵龐,浪花在腳邊碎成細碎的泡沫。鐘樺感覺心跳得厲害,耳邊隻剩下海浪有節奏的拍打聲。
南娜突然停下腳步,仰起臉認真地看著他:"我能問問,你為什麼要去亞特拉斯城偷寶物嗎?"
鐘樺望著遠處,誠實地回答:"其實...我也不清楚。可能是為了幫朱老爺子他們吧。"
"他們對你很重要嗎?"南娜的發絲被海風吹得輕輕飄動。
鐘樺思考了片刻:"挺重要的。他們把我當朋友,我自然也把他們當朋友。"
南娜的眼睛突然亮了起來,嘴角揚起明媚的笑容:"可你還是選擇告訴我真相了,看來我更重要一些呢。"
鐘樺沒有解釋什麼原則底線,而是直視著南娜的眼睛,輕聲道:"誰讓你這麼漂亮呢,讓人難以自拔。"
南娜的臉頰瞬間染上紅暈,連耳尖都變成了粉色。她慌亂地移開視線:"那...那救贖會那邊你怎麼交代?"
"實話實說吧。"鐘樺歎了口氣,"老爺子不會把我怎麼樣的。說不定他們早就料到我會中了你的美人計。"
南娜捂著嘴笑出聲來,眼睛彎成了月牙:"如果我不配合你,救贖會打算怎麼奪取寶物?"
"強攻亞特拉斯城。"
南娜的笑容漸漸消失:"寶物真的那麼重要嗎?值得發動戰爭?"
鐘樺苦笑著搖頭:"說實話我也不理解,但他們把寶物看得比性命還重要。"
南娜突然湊近,直視著鐘樺的眼睛:"那你呢?為什麼選擇告訴我真相?"
"我...不忍心利用你。"鐘樺低下頭,"我不想你將來恨我。"
"還有呢?"南娜追問道,眼中閃爍著期待。
"沒了。"
"切!"南娜氣惱地踢飛一個貝殼,濺起細碎的沙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