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仁點著頭,說:“那……好吧,反正寄存不了多久的。那我們去叫師傅們,把拖拉機開過來,東西先存裡麵好了。”
“好,那就趕緊,你和蘇晨快去吧,我在這裡給你們守著。”
曹州浩催他們倆趕緊去,自己找了個角落先坐下了。
蘇晨跟在秦淮仁的身邊,小心翼翼地。
秦淮仁卻說:“我跟你說了,跟著曹州浩出去,一定要小心,彆亂說話,他們這裡麵門道很多的。一切有他安排就行了,你當啞巴,凡事多觀察,彆總話那麼多。”
蘇晨看出來了秦淮仁對她的不滿,也沒有說什麼,隻是唯唯諾諾地點了點頭。
在秦淮仁的招呼下,那些拉著海產的拖拉機師傅一個個地往倉庫那邊去了,很快就把為數不多的海產卸在了倉庫裡麵。
蘇晨有點不甘心,隻能問曹州浩:“曹公公,今天我的貨物真的托運不走了嗎?”
曹州浩點著頭,說道:“是啊,看來今天隻能這樣了,不是我不想幫你的。確實沒有辦法了,說實話,我也是頭一次遇到這種情況的,廣東人和上海人是真有錢啊!蘇晨,你也彆著急,今天晚上我就去站長家,他跟我是老窖清理,不會一點忙也不幫的。爭取,明天就給你把貨發走啊,彆著急,你的事就是我曹州浩的事情。隻要我把事情擺平了,我就第一時間去五一賓館找你們去啊!”
“啊……那好吧。”
蘇晨還是有點不情願,但卻無可奈何,他們三個又坐上了拖拉機回去了。
告彆了曹州浩以後,蘇晨有點不知所措,秦淮仁看出來了她的六神無主。
“蘇晨,是不是害怕自己的貨出不去啊,彆著急,不會等很久的。這樣吧,咱們的事情忙完了,要不先回秋芳旅店看一看,呂泰的情況咱們也了解下吧!”
蘇晨沒有拒絕,答應了下來,於是,兩個人又叫了一輛摩托三輪往秋芳旅店去了。
呂泰正在和秋芳一家人商量著海產的事情,見蘇晨和秦淮仁來了,也跟著聊了起來。
“蘇晨啊,有兩天沒見了,聽說,秦淮仁幫你買好了海產,正要送上火車往回送是嗎?”
呂泰抽著煙,帶著揶揄的話腔問道。
“就是啊,蘇晨,你的海產有沒有托運走啊?呂泰這兩天正在為用火車托運海產發愁呢,你和秦淮仁要是有路子,也幫一幫呂泰吧,好歹你們幾個人也是一起來浙江做生意。互相幫助不是嗎?再說了,你們幾個人也是老鄉啊!”
李秋芳的娘一邊搖著扇子,一邊念叨著。
蘇晨說道:“我的海產也沒有托運走,算是我倒黴吧,趕上了幾個真正的大老板來收購海產了。按理說,還有一兩天才到開海期呢,那些真正有錢的大老板踩在了最後的節骨眼上,把最後的海產都收購差不多了,要是晚一天我就收購不到了。火車站的搬運工和車皮都緊張著呢,曹公公說明天會來找我的,可能明天才能托運。”
李秋芳盤著腿坐著,思忖了片刻說道:“秦淮仁和蘇晨也在,這挺好的,你們一起來的五個人,不算張誌軍,還有你們倆在,就算是個見證人吧!我們也商量著做一件事,你們剛好是個見證。”
秦淮仁有點好奇,問道:“是嗎?需要我們做見證,你說吧,做什麼的見證啊?”
李秋芳指著床頭的那個蛇皮袋,正是趙炳森來的時候帶著的那個,號稱有幾十萬的巨款。
隻不過,現在蘇晨和秦淮仁已經知道了,裡麵的鈔票不過是冥幣,分文不值。
“你們倆就看著我們取出來這個蛇皮袋裡的錢那就行了。”
李秋芳說完,呂泰把煙頭掐滅也說到:“蘇晨,秦淮仁,我們來這快一個月了,你也是知道的。當時,有我,你們倆,張誌軍和趙炳森,五個人一起來浙江買海產的,但是,趙炳森現在消失了,但,他的這個包還在這裡。他說過,裡麵有幾十萬呢!今天,我就當著你們倆還有秋芳他們的麵,把趙炳森的包打開,我隻拿他欠我的那些錢,這是他該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