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仁正在暗自竊喜,剛好有美人陪伴,這是一件美事。
蘇晨開口說道:“反正,咱們的海產運送到省城,讓張誌軍接上怎麼也得三天的時間,要不這樣吧,咱們坐船吧,去杭州看一看。來了浙江了,不去一趟浙江的省會,那怎麼能行呢?你說好不好?”
秦淮仁秒懂,說道:“好啊,那一起去吧,咱們倆也該旅遊一趟了,這麼美的海濱城市。”
蘇晨微笑著點了點頭,一副很滿意的樣子。
事情已經全辦完了,雖然說這一次出去賺的錢不是很多,但確確實實也有收獲。
秦淮仁很是滿意,確實該給自己點時間放鬆了。
蘇晨又說道:“我啊,還是想去秋芳旅店看一看,不管怎麼樣,事情辦完了,走之前,我們也該打個招呼啊,你說呢?”
秦淮仁點著頭說道:“是啊,出於禮貌也該打招呼的,那就去吧。”
就這樣,蘇晨在秦淮仁的陪伴下,又一次去到了秋芳旅店。
才到了這裡,就聽見呂泰在屋子裡麵大聲咆哮。
“這事情,我呂泰是有責任,但也不能把責任都推給我啊!你們的女兒就一點責任也沒有嗎?我不管,你們要是這樣,我不認可,你們分明就是欺負人。”
還沒進屋子的秦淮仁拉住了蘇晨,說道:“等下,他們的爭吵才開始,而且,吵得會越來越凶的。色字頭上一把刀啊,再說了呂泰那麼有錢,肯定被惦記,他們倆都不是好人。你看著吧,呂泰被他們扼住了,李秋芳的老爹和老娘一定會拿李秋芳跟呂泰發生關係這事來要挾的,呂泰不出錢的話,肯定是走不掉了。但是,呂泰不會那麼容易掏錢的,你沒有想到吧,事情竟然朝著這個方向發展,哎,呂泰啊,呂泰,誰讓你這麼吝嗇呢,吝嗇鬼有機會下場好?”
蘇晨有點不滿秦淮仁的阻攔,掙脫開了他的手說道:“哎,你這個人怎麼這樣。我知道呂泰不是什麼好人,但是,好歹,我們幾個人是一起出來的啊。呂泰現在這麼倒黴,我覺得還是勸一勸好。”
秦淮仁沒有攔住她,還是讓她走了進去,沒有辦法,秦淮仁也隻能跟上。
“大叔,大媽,你們不能都怪我啊!一個巴掌拍不響的,再說了,蒼蠅也不叮無縫的蛋。”
呂泰這話說完,李秋芳他爹氣地指派桌子,大吼道:“呂泰,你少給我胡扯,你還敢胡攪蠻纏!誰給你的勇氣,在這裡亂放屁。”
蘇晨已經進來了,有點尷尬地說道:“你們吵什麼啊,一開始認識的時候,都高高興興的,吵架是解決不了問題的。咱們凡事都商量著來,這不好嗎?”
秦淮仁也進來了,看著他們藍紅脖子粗的,也就閉嘴不言了。
“剛好,秦淮仁和蘇晨他倆都過來了,那這樣,你們先彆勸架!你們倆聽你們大叔把話說完,然後,再來好好評一評理,這個叫呂泰的,真的是太過分了。”
李秋芳她爹徹底激動了起來,對著呂泰指著鼻子怒罵道:“你們都是一起來的,都是北省省城的人。怎麼……就出了這麼個玩意,我給你們說,呂泰這個狗娘養的。來我們這裡買東西,怎麼以為我們浙江人怕你們是不是?想糊弄我們,我實話說了吧,他的這些海產,是我給扣住不讓他發貨的。要是真讓這狗娘養的東西拉走了,那我女兒怎麼辦?不給交代,就彆想把你的海產拉走,我寧願這些貨物,在這裡臭掉,爛掉也不便宜了你。”
秦淮仁看他如此激動說道:“大叔啊,您彆激動,再怎麼說,呂泰也是跟你們有那麼多年的交情了,不至於啊,但凡有事咱們商量著來。”
然而,李秋芳的爹還是不依不饒,說道:“哼,自從這個沒良心的來了我們這裡,我們全家人都圍著他轉!他卻不知道感恩,真把我們一家人當傻子了嗎?行了,蘇晨還有秦淮仁,你們都是北省來的,你們給我們評一評這個理吧!就說這個叫呂泰的,是不是該給我們家李秋芳一個交代啊,不能對不起我的女兒吧。”
這下大家全都啞口了,屋子裡鴉雀無聲,誰也不知道該怎麼開口!
秦淮仁的心裡很明白,這一切的一切全都圍繞著一個錢字,要不是因為這些錢,呂泰不至於跟李秋芳這一家人鬨僵。
呂泰就是太在乎錢了,為了貪圖一點小便宜,才一點點地被這家人帶進了圈套裡麵,成了這家人宰割的對象。
就因為這裡的住宿便宜,在黑白兩道上都吃得開,但,這家人根本不是省油的燈。
這回,呂泰是徹底栽了,被這些財迷的人,給整得灰頭土臉。
秦淮仁知道,呂泰這一次是真的難以翻身了!
見許久沒有人吭聲,那個喋喋不休的老頭,又開始說話了。
“要不這樣吧,秦淮仁,你也是個百萬富翁,要不你來說。換個角度思考,有人把你的女人給睡了,你願意嗎?睡了就睡了吧,但是,他還不負責,你說,你不著急嗎?”
秦淮仁給整無語了,隻能笑一笑說:“你彆拿我做假設,我不是呂泰,我也沒有把你女兒給睡了!這種玩笑,不好笑,很荒唐。這樣吧,讓當事人來出麵解決問題,李秋芳呢?”
這個時候,李秋芳的娘裝起來了可憐,哭訴說:“哎呀,真是造孽啊!你們說,這叫什麼事!我們家秋芳啊,真是慘了,為了呂泰的這個事情,她哭得死去又活來。我們老兩口怕這個女娃想不開,所以,我隻能讓她的哥哥李春彬把她接走了,就是怕她有個三長兩短的。”
蘇晨驚訝了,說道:“啊……就連李春彬都知道這事了,那可不行,千萬彆讓李春彬把呂泰抓走了啊!這事情,是呂泰不對,但,看在認識這麼長時間的份上,通融下吧。”
秦淮仁有打斷了蘇晨的話,問道:“哎呀,蘇晨,你彆添亂了。你說,李春彬不追究就不追究嗎?這樣吧,大媽,您的兒子怎麼說這個事呢!”
“還能怎麼說,凡是違背了婦女的意願,強行發生關係的都算是強奸!呂泰的行為已經是犯罪了,要蹲監獄的。除非,她能讓秋芳不追究他的責任,不然,這個大牢呂泰是住定了。我們給過他機會了,讓他娶了我們家李秋芳,可是,這小子就是不肯。”
李秋芳的娘還在那裡裝可憐,哭得越是傷心,就越是顯得她有城府。
蘇晨又插話了,說道:“我說啊,大叔,大媽,呂泰在我們那有對象了。人家怎麼能說娶了李秋芳,就娶呢,人家明顯是……”
秦淮仁趕緊拍了一下蘇晨,說道:“行了,你彆說那麼多話,人家的事,你瞎管什麼呢?”
李秋芳的娘又說道:“這個事情,呂泰也給我們說了,不過,我們沒有逼他。想著和平解決,給他時間思考,娶了我女兒。他敬酒不吃吃罰酒,偏要往牢房裡麵去。我們不想強迫他,但也不能這麼放他走,除非他留下點錢,不然,我們不會就讓他這麼走的。要不然,我們去北省那裡找他啊,隻要他搬家沒有了聯係,我們就成啞巴了。”
秦淮仁又插話道:“如果,要讓呂泰給你們交錢,那也得讓他把海產賣掉啊!他這一次可是孤注一擲,把家裡的錢全都買海產。你要是讓他一點貨不賣,他哪有錢給你們呢!”
李秋芳他爹開口了,說道:“行,我們同意他把海產拉走賣掉。但是,必須給我們押在這裡五萬塊錢,再怎麼說,他也是個百萬富翁。我不信,這小子連五萬都拿不出來。”
蘇晨驚呆了,本能地把五萬兩個字,重複了出來。
坐在一邊一言不發的呂泰,白了他們所有人一眼,兀自地從兜裡掏出來了煙盒,抽出一支香煙,點上抽了起來。
這個時候,李秋芳她爹又把矛頭對準了呂泰,繼續做工作。
“呂泰,我給你小子說明白,我和你大媽還有李秋芳,包括她哥哥李春彬,我們一家子都不是金錢至上的那種人。但是,你對不起我們的女兒,那不行。也不是非要你的錢不可,錢有數,但是人呢,人不比錢重要嗎?你聽我的,我算是給你機會了,隻要你把五萬塊錢給我押在這裡,你就把海產拉走,你的貨物快一百萬了!等你,把海產賣完了,再回來給我們的女兒結婚,那就是自己人了。”
呂泰根本沒有搭理他,繼續背對著他們抽煙。
這個時候,李秋芳的爹又裝起來了無辜。
“秦淮仁,蘇晨,你們倆看看,我多講道理。我對這個叫呂泰的,多麼好啊!讓到這個地步了,還是不行嗎?”
事情鬨到了這份上,秦淮仁和蘇晨都明白了,再留在這裡一點意義都沒有了。
蘇晨主動把兩百塊錢掏了出來,交給了李秋芳的娘,算是結清了賬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