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仁也有點不高興地說道:“對啊,從杭州買車票到我們的省城,票價不過就十幾塊錢,你折合給了我們兩個人……那就是一人一百五十塊了!你這賺我們的不合法的錢,賺的也太多了吧,不行,你再給我們降一點錢,太貴了。”
那個紫衣服的青年倒也不生氣,笑嘻嘻地說道:“那好吧,我開價格,你們倆嫌貴,讓你們說,你們一開始也不說!真要是嫌貴,那你們給我個價格啊!”
秦淮仁還是不說實際價格,繼續跟他牽扯著說:“不,還是你開價格,不過一定要讓利。”
“那就……那就少五十塊,二百五十塊錢兩張。”
蘇晨還是覺得貴,剛要開口說話繼續殺價的時候,秦淮仁卻搶在了她的前麵,把兩張一百元麵額的鈔票塞給了那個紫色衣服的青年。
“那行啊,雖然,還是有點貴吧!但是,你也算是幫了我們的忙,正如你說的,錢是有的。但是,一票難求,我們答應了,二百塊錢嘛!那隻麻煩你快點給我們把票搞過來吧,這是我們倆現在最著急的事情了。”
那個紫衣服的一下子就被秦淮仁給說高興了,立馬說道:“嗬嗬,合作愉快,那麼兩位上車吧,我把你們拉到你們想去的地方去。”
“北方人就是痛快啊,我也跟你說一說裡麵的行道。我們這些個殘疾人,也就在這裡拉個人,弄點錢,但這才多少錢啊!所以,我們就跟倒賣車票的黃牛合作,但是,票黃牛搞,我介紹成了旅客,也隻拿一小部分。兩百塊還是有點便宜你們倆了,要不這樣吧,如果,我給你們把回去的票搞到了,就給我十塊錢的辛苦費用!如果,我沒有搞到火車票,就算我倒黴了,白送你們一趟好了!欸,對了,你們倆去哪啊?”
那個紫衣服的青年光顧著說話了,車發動了以後,才想起來問他們目的地。
“哦,就去杭州的海邊吧,我記得有個沿海的公園,就是那裡。”
紫衣青年說道:“好嘞,這沒多遠,那你們倆坐好了,一會就到了。”
果然,也就七八分鐘的車程,他們就被送到了所說的地方。
車停定了以後,那個青年就指著那些帶著紅帽子的幾個人,看模樣像是遊客,而且是成規模的旅行團那種。
這夥人最主要的特征就是穿得很整齊,很乾淨,但,他們卻一直徘徊在景點附近,既不轉悠也不觀光,隻是在這裡來回遊走。
紫衣青年指著那幾個紅帽子就說:“帥哥,美女,你們兩個人看見那些個紅帽子的人了嗎?看起來像是遊客,穿得光鮮亮麗的,其實啊,都是票販子。”
“哎,有人買票啦!”
紫衣青年剛大聲對票販子喊完,蘇晨就拉住了他的肩膀,問道:“哎,票販子不是應該守在火車站才對嗎?要不怎麼知道自己手裡的票賣給誰啊,都擠在旅遊景點乾嗎?”
“嗨,現在的黃牛黨誰還敢在火車站明目張膽地倒賣火車票啊,那還不是跟執法部門打遊擊啊!你想想,人家執法單位就在火車站守著他們呢,你還敢在人家眼皮子底下賣黃牛票!那不是讓人家一抓一個準了嗎?現在就是這樣,黃牛黨也學精了,執法人來抓,我就躲著,人家下班了,黃牛黨再出動。風聲緊的時候,人家就藏著,但還要做生意,這不,據點就挪到了這裡了,我們這些在外邊攬活的,跟他們票販子是合作關係。”
紫衣青年連忙解釋了起來。
秦淮仁也對他表揚了起來:“嗬嗬,兄弟啊,你倒是很會說話,聰明人,開這個小車真是屈才了,不過啊,還是得謝謝你。”
“哪裡,哪裡!”
紫衣青年說完,就開始對那些帶著紅帽子的票販子大聲呼喚了起來。
幾個票販子一聽有生意送上門來了,三個紅帽子就立馬圍了過來。
票販子也很熱情,跟在平安鎮買海產的時候似的,秦淮仁立馬就問:“你們能搞到我們北省省城的火車票嗎?要兩張,三天以後,我們就要走了。”
其中一個帶著紅帽子的女票販子上前,說:“都快九月份了,好多來浙江玩的家長都帶著孩子返程回家了。車票不好搞,緊張著呢,你想要搞車票,就得找我們這些票販子。”
“對,我就要回我們北省的省城,我知道你們有辦法,給搞兩張票吧!”
那個女票販子留了下來,說道:“那給我兩百五十塊錢,我給你弄兩張票。”
秦淮仁沒有猶豫,爽快地從自己的衣兜裡掏出來了二百五十元錢交給了那個票販子,轉手,票販子也從自己的小包裡麵拿出來了一遝子的火車票。
翻來覆去摸了幾遍,總算是找出來了兩張去往北省省城的火車票,交給了秦淮仁。
秦淮仁拿在手裡再三看了看,這才滿意地把票收下。
至於那個紫衣服的司機和那個票販子,他們倆也完成了交易,票販子給了他二十元錢,也算是合作愉快。
穿紫衣服的青年又問道:“兩位,現在我們去哪啊?”
秦淮仁指著前麵就說:“就送我們去海洋公園的正門吧,杭州這麼美,我想去看看。”
他倒沒有再說什麼,開著三輪摩托拉著秦淮仁和蘇晨離開了這裡。
兩個人手牽著手,走到了公園的門口,秦淮仁說道:“票是後天的,說好買三天後的,但看了這票,還是改簽的票!那……我們隻能在這裡玩一天了,今天也彆浪費,先在這個美麗的海濱城市痛痛快快地玩一天再說吧。那就這裡吧,西海公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