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泰,你們運來的兩車貨呢?”
蘇晨問道。
“在那裡……”
呂泰指著身後的兩輛藍色卡車,著急地說道:“我想著省城的市場比較大,應該好銷售出去,剛好珊珊前兩天來省城的海產市場看過了,不少海產都賣斷貨了,所以,我也就拉貨來找你們幫一幫忙!我就先裝兩車來這裡賣一賣試試看吧!”
秦淮仁看他還是一副傲慢不知道感恩的樣子,故意裝出來不高興的樣子,狠狠地咳嗽了兩聲,給呂泰聽。
這回,呂泰懂了秦淮仁的意思,隻能委屈小聲地說:“蘇晨,秦淮仁啊,請你們幫幫我。”
蘇晨又說道:“其實吧,你們的海產不一定非要來這裡,你們在喬珊珊家附近已經築基多年了,要是賣海產,比我們這裡賣得更快。”
呂泰隻能不再那麼傲慢,第一次把百萬富翁的架子給放了下來。
“哎,我也知道,但是,說實話吧,我的這些貨質量真的不怎麼行!也怪我,不該老早就把曹州浩給甩開,起碼,曹州浩不會坑我。我還想著單乾呢,結果,被李秋芳這一家人給坑害得好慘,好慘啊!現在,我那些老客戶已經不買我的貨物了,因為貨物不怎麼樣,所以,我隻能求你們幫我銷售一下了。”
呂泰徹底無奈了,要不然不會求蘇晨和秦淮仁。
秦淮仁搖了搖頭說道:“你想的太簡單了,主要是你的貨物不行啊,你的貨物在喬珊珊家賣不出去!那在我們的省城就能賣出去嗎?貨物不好,到哪裡都不好銷售。這樣吧,我和蘇晨都在省城落穩了腳跟,張誌軍也在這裡有門路,我們一起幫你賣一賣看吧!”
一聽呂泰把張誌軍的名字說了出來,呂泰怯懦了,許久以後開口問:“哎,我那麼侮辱張誌軍,還諷刺他,隻怕他記仇。”
蘇晨又開口提張誌軍說起話來。
“不會的,張誌軍是秦淮仁的發小,他們倆都是實在人,最在乎感情了。按我對張誌軍的了解,他不會記仇的,還會幫助你們銷售海產的,你說是嗎?秦淮仁!”
不知不覺間,蘇晨把話語引向了秦淮仁,還有點沒反應過來的秦淮仁,愣了一下神,就說:“哦,對,是的,張誌軍不在乎以前的,會幫你們的。再說了,我和蘇晨在浙江買來的海產也都是張誌軍接手的,一直是他來倒賣貨物,放心吧!”
喬珊珊很感動,感覺看到了希望,說道:“那……那太好了,要是張誌軍肯幫忙的話,我們的海產就好賣了。當初,他隻是個不愛動腦子的憨貨,現在,已經成了商業菁英了。呂泰啊,我們的貨物……有希望了,有希望賣掉了。”
饒是如此,呂泰的神情依舊不是很自然的,他呆愣在原地,一口又一口地抽著煙,默默地把煙抽完以後,還是不吱聲。
倒是喬珊珊打破了沉寂的氛圍,她主動邀請道:“這樣吧,咱們先吃飯好了,我和呂泰請你們倆吃飯!不管怎麼樣,你們倆在我們最困難的時候幫我們了,呂泰再怎麼鐵公雞,一毛不拔,這次也得花錢了。”
呂泰縱然萬般不情願,也沒有辦法,畢竟自己已經到了最困難的時候了,不是自己再吝嗇不花錢還能渡過難關的時候了。
此次浙江之行,呂泰可是吃夠了貪財吝嗇的虧,就因為他為了省去給曹州浩的服務費,這才讓自己在浙江買海產的時候,遭受了重大損失。
本以為,自己最後的貨物能夠給自己挽救回來最後的本錢,成為翻盤的希望,誰知道,自己還是一敗塗地。
幾個人正在吃著飯,但是,呂泰卻吃得一點胃口也沒有,終於還是忍不住開口說話了。
“秦淮仁,蘇晨啊,說句實話吧!這一次的浙江之行,我還應該帶張誌軍,你們倆和趙炳森那個純騙子,我真的不該帶你們去啊!”
蘇晨卻不在意笑嘻嘻地說道:“怎麼不該帶呢,我還得感謝你,要不然,我怎麼會認識秦淮仁呢!你也算是間接當了我們的中介人了。”
呂泰卻說:“不全是這樣的,還是有點。”
“有點什麼?”秦淮仁把疑問甩了出來,但他知道,應該還是張誌軍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