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晨,你彆看不起人了!”她拔高了音量,引得路過的幾個行人紛紛側目,
“你跟我說的都是什麼啊!合著我現在就得靠你救濟了?”方欣的臉色很差,怒意十足。
她說著轉身就要走,肩膀因為氣憤而劇烈起伏。
蘇晨見狀趕緊追上去,再次拉住她的胳膊,這次的力道比剛才更緊了些。
饒是方欣滿臉怒氣,蘇晨依舊沒有放棄,苦口婆心的話語順著風飄進方欣耳朵裡。
“方欣,你聽我的,我真的是為你好。我已經全都幫你落實好了,營業執照我托老周提前給你辦了預審,攤位就在我斜對麵,光照好又靠過道,攤位費我先幫你墊了一個月的。甚至說你的供應商我都給你落實了。”
蘇晨的聲音裡帶著懇求,又一次向著方欣這個虛榮心十足的女人拋出了橄欖枝。
“現在就差你對我點一個頭了,我會害你嗎?咱們從小一起爬樹掏鳥窩,一起偷喝你爸藏的米酒,我什麼時候坑過你?你聽我的就對了,不要想那麼多。”
蘇晨稍微頓了頓,放緩了語氣,儘量不去觸碰方欣的敏感神經,緩緩說道:“我知道你很好麵子,覺得做小生意丟人。但是方欣,現在真不是你愛麵子的時候啊。外婆的醫藥費每個月都得不少錢,你賣私煙一天能掙幾個?要是被抓了,那點積蓄根本不夠罰的。你隻要點個頭,我分分秒秒幫你把事情做好,咱們倆閨蜜一起在農貿市場當個體戶,互相幫襯著,攢點錢給外婆治病,不好嗎?”
這些話像一把重錘,狠狠砸在方欣的心上。
因為,方欣最不願意被人戳破的窘迫被蘇晨赤裸裸地擺在台麵上,積壓的委屈與憤怒瞬間衝破了理智。
她徹底破防了,對著蘇晨嘶吼道:“哼,你好心?你這叫好心嗎?你說的這些話,不就是覺得我窮了,覺得我不是有錢人了,你終於可以站在高處嘲笑我了是嗎?是不是?”
方欣的眼睛裡蓄滿了淚水,卻強忍著不讓它掉下來,聲音因為激動而顫抖:“你就是看不起我了!真行啊蘇晨,我算是看清你了,以後我們不再是朋友了!”
說完,她猛地推開蘇晨,頭也不回地衝進了人群,單薄的身影很快就消失在拐角處。
蘇晨愣在原地,伸出的手僵在半空中,嘴裡還殘留著沒說完的話。
蘇晨看著方欣決絕的背影,張了張嘴想喊住她,可喉嚨像是被什麼堵住了一樣,發不出任何聲音。
最終,她還是沒有追上去,隻是無力地垂下手,心裡像被灌滿了鉛,沉甸甸的。她的一片好心,終究還是浪費了。
這時,她突然想起昨天跟秦淮仁聊天時,秦淮仁說的那些話。
秦淮仁當時就勸她,方欣那個人自尊心太強,又好麵子,最不允許有人質疑她“有錢”的假象,她就是個自負又虛榮的女人,勸蘇晨彆太較真,免得自討沒趣。
當時她還不信,覺得憑著兩人如此要好的交情,方欣總會明白她的苦心,現在看來,秦淮仁說得一點都沒錯。
熱臉貼了冷屁股的蘇晨,站在秋風裡,越想越委屈。
明明是真心實意想幫朋友,怎麼就落得個反目成仇的下場?
她看著方欣消失的方向,眼眶慢慢紅了,心裡堵得難受,像是有無數根針在紮。
她是徹底沒有辦法了,隻能任由方欣離開,自己也悻悻地轉身,漫無目的地朝著秦淮仁的飼料廠走去。
秦淮仁的飼料廠在城郊,離集貿市場不算太遠。
蘇晨一路踢著路邊的石子,腦子裡全是方欣剛才憤怒的模樣,越想越憋屈。
等到了飼料廠門口,她深吸一口氣,努力擠出一個笑容,可一推開辦公室的門,看到秦淮仁那張熟悉的臉,委屈瞬間就繃不住了。
“怎麼了這是?眼睛怎麼紅紅的?”
秦淮仁正對著賬本算賬,見她這副模樣,趕緊放下手裡的筆迎了上去。
蘇晨再也忍不住,撲進秦淮仁懷裡,肩膀一抽一抽地哭了起來,嘴裡還不停地抱怨:“秦淮仁,我是不是做錯了?我就是想幫方欣,她怎麼就不明白呢?她說我看不起她,還說以後不跟我做朋友了……”
她把剛才發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說了出來,哭得上氣不接下氣。
秦淮仁輕輕拍著她的背,耐心地聽她傾訴,等她哭夠了,才遞過去一張紙巾,柔聲哄道:“好了好了,彆哭了。方欣的性子你又不是不知道,強得像頭驢,等她想通了就好了。你也是好心,隻是方法可能急了點,她現在正在氣頭上,聽不進勸也正常。”
蘇晨接過紙巾擦了擦眼淚,吸了吸鼻子,又一次說道:“可她都說以後不是朋友了……”
“你們女人吵架哪有說真的,等過兩天她消氣了,你再找她好好聊聊,說不定就和好了。”秦淮仁笑著安慰她,順手給她倒了杯熱水,“喝點水順順氣,彆跟自己過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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