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著家裡人這麼反對,自己再堅持下去,隻會讓父母更加傷心,媽媽的身體也可能會受到影響。
蘇晨的肩膀微微顫抖著,心裡充滿了委屈和無奈,自己隻能噘著嘴,聲音帶著哭腔,小聲地說道:“好了,你們不讓我去,那我就不去了,我不去了,那還不行嘛!”
說完這句話,眼淚再也忍不住,順著臉頰滑落下來,滴在衣服上,暈開一小片濕痕。
就這樣,蘇晨儘管心裡滿是不甘和失落,但在父母的強烈反對和哀求下,還是選擇了妥協,放棄了和秦淮仁去南方的想法。
客廳裡的氣氛依舊有些沉重,掛鐘的滴答聲還在繼續,仿佛在訴說著這場家庭矛盾的落幕,也預示著蘇晨心中那份對遠方的憧憬暫時被擱置。
九月的風帶著一絲初秋的涼意,卷著站台上的塵土,掠過蘇晨的發梢。
蘇晨沒有直視秦淮仁的眼睛,她的目光落在不遠處那些正在往車廂擠的遊客身上,心裡像被塞進了一團浸了水的棉花,又沉又悶。
身邊全都是熙熙攘攘的人群,扛著大包小包行李的旅客匆匆而過,孩子的哭鬨聲、商販的叫賣聲、火車進站的鳴笛聲交織在一起,可這些喧囂卻仿佛都隔了一層無形的屏障,沒能鑽進蘇晨的耳朵裡。
她滿腦子都是昨晚家裡的爭吵,父母緊鎖的眉頭和斬釘截鐵的語氣還在眼前揮之不去。
“晨晨,秦淮仁那小子太精明了,你跟他去南方,萬一被他騙了怎麼辦?”媽媽坐在沙發上,手裡的針線活停了半天,眼眶紅紅的。
“咱們家雖然不算大富大貴,但也能讓你安穩過日子,犯不著跟著他跑那麼遠冒風險。”
爸爸則坐在一旁抽著煙,煙霧繚繞中,他的聲音低沉而堅決。
“我跟你媽已經決定了,你不能去。你要是不聽話,以後就彆認我們這個爸媽。”
蘇晨當時急得眼淚都快掉下來了,她想跟父母解釋,秦淮仁不是他們想的那種人,他聰明、靠譜,跟著他做生意肯定能成,可不管她怎麼說,父母就是油鹽不進。
她知道,父母是怕她受委屈,可這份擔憂,卻讓她離自己的夢想和心愛的人越來越遠。
如今,她站在火車站的站台上,身邊就是秦淮仁。
曾經說好要一起南下闖蕩,如今卻隻能以朋友的身份來送他,這種落差讓蘇晨鼻子一酸,眼淚在眼眶裡打轉。
她強忍著不讓眼淚掉下來,抬起頭看向秦淮仁,努力擠出一個笑臉,可那笑容卻比哭還難看,因為,她不想要秦淮仁看到她傷心的一麵。
秦淮仁似乎察覺到了她的情緒,輕輕拍了拍她的肩膀。
他穿著一件淺灰色的襯衫,袖口挽到小臂,露出結實的手腕,臉上帶著溫和的笑意,眼神裡卻藏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擔憂。
“秦淮仁,真對不起啊,說好了一起去南方做生意的。但是,我的爸爸和媽媽堅決反對我跟你去南方,所以,沒辦法了。”蘇晨的聲音帶著一絲哽咽,她低下頭,不敢看秦淮仁的眼睛。
“說真的,我的爸爸和媽媽對你有偏見,覺得你太精明了,怕我跟你在一起受欺負,你啊,簡直就是大灰狼,我呢,就是被欺負的小紅帽。”
說完這句話,蘇晨以為秦淮仁會埋怨她,可沒想到,秦淮仁卻笑了起來,那笑聲很爽朗,驅散了空氣中的沉悶。
“嗬嗬,沒事的了,上次你去浙江,你們家裡就不愉快!這次更往南了,那麼肯定,你家裡人會著急的。”
秦淮仁稍微頓了頓,目光掃過站台上的人群,又落回到蘇晨身上,安慰她說道:“我自己去也沒事的,但是啊,我得囑咐你啊,你留在家裡不要心那麼大,要經常檢查海產的質量啊,你彆忘了,這可是你的錢啊!”
蘇晨聽著秦淮仁的叮囑,心裡暖暖的。
她知道,秦淮仁不僅沒有怪她,還在為她的生意操心。
蘇晨用力地點了點頭,對著秦淮仁說道:“我知道,我每天都會去你那個飼料廠的倉庫裡看的,一定不會讓海產出問題。”
“還有我飼料廠裡那一百多桶,你也幫我賣了啊!”秦淮仁又補充道。
他伸出手,指了指遠處的方向,仿佛能看到飼料廠的景象。
“我估計未來兩三天,就是最後市場的價格了,該賣就賣吧,彆隻記得你自己的海產,還有我的一起賣了。”
蘇晨的語氣裡帶著一絲急切,畢竟那一百多桶飼料也是一筆不小的投入,要是錯過了最佳售賣時機,損失可就大了。
蘇晨趕緊應下來,說道:“嗯好的,我知道了,我明天一早就去市場問問價格,爭取把你的飼料也賣個好價錢。”
這時候蘇晨又抬起頭,看著秦淮仁,眼神裡滿是堅定,當即答應。
“那麼,秦老板,您還有什麼指示要吩咐我啊?就比如說,我還要不要再轉一轉市場,看看現在海產的行情和價格什麼的。”
她故意用了“秦老板”這個稱呼,想讓氣氛輕鬆一點,可心裡的不舍卻越來越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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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淮仁被她的稱呼逗笑了,他揉了揉蘇晨的頭發,動作溫柔極了。
“嗬嗬,那就看你了,圖穩的話,隻看不買。如果實在是心動,那幾百塊小錢試一試,賺了更好,賠了也不心疼啊!”
說完話,秦淮仁使勁伸了個腰,然後,他就靠在站台的柱子上,語氣緩慢地分析道:“我想這個時候了,海產基本上賣完了。可以說,目前的海產算是告一段落了,新的海產要再等幾個月,所以,我想未來兩三天就是海產價格最高的時候了,差不多就可以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