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芷兮看清了眼前的情況,大腦開始快速地運轉。
她必須得想辦法自救。
但這個時候她掌握的信息太少,一時間又毫無頭緒,索性暫且靠著柱子假寐。
沒辦法時就先養精蓄銳儲存體力,等有了機會才能有力氣跑。
這一等,顧芷兮就等了幾個小時,這期間看守時不時的抬頭看她一眼,然後就繼續低頭打遊戲。
也不吃飯,不喝水,不去廁所,完全沒有要離開的意思。
顧芷兮幾次和他搭話,男人都是避重就輕,不透露任何有用的信息。
直到另一個男人走進來。
看守終於停下遊戲,收了手機,對男人抱怨:“你特麼怎麼不乾脆等我餓死了直接來替我收屍?”
“彆廢話。”
這男人聲音沙啞,語氣冷得像從地獄傳出來,滿臉凶相,額頭到顴骨橫了條深深的疤痕,眉宇間也全是戾氣,看起來嗜血又冷血。
隻是一句話,看守就不再多說,徑自出了門,顯然也是有點怵這人的。
那男人先掃了一眼顧芷兮,那眸子如鷹隼一般盯在顧芷兮身上。
顧芷兮立刻感覺到一股寒意從腳底往上蔓延,甚至感覺身上像是有針在紮她。
她斂了斂心神,大著膽子道:“大哥,我有飯吃嗎?”
男人眸光又暗了幾分,幽暗的黑眸裡好像帶著巨大的暗流,能直接將人吸進去。
顧芷兮趕忙故意委屈巴巴道:“不給吃的就算了,這麼凶乾嘛,嚇死人了。”
男人看著顧芷兮一副要哭的樣子,眉心不耐煩地蹙起,收回目光,走到一旁的椅子坐下。
片刻後,顧芷兮又道:“大哥,我手好疼,腿也好酸,能不能給我鬆開,讓我活動一下,你看我一個弱女子,在你麵前也翻不出什麼風浪。”
男人眉眼都沒抬一下,顯然是不想搭理她。
顧芷兮沒想到走了一個什麼問不出來的,又來了一個嘴巴被貼了封條的
無奈,她也隻能作罷。
顧芷兮就這樣被綁了一天,這一天中她滴水未沾,兩個人輪流看守她。
不能吃,不能動,她什麼也做不了,隻能睡了醒,醒了睡。
在她第n次淺眠時,門外突然傳來一陣哄亂。
男人瞬間警惕地起身。
很快大門被推開,另一個看守男人跑進來大喊:“鷹哥,走了,咱們的船被襲擊了。”
顧芷兮瞬間一凜。
船?
她這是在船上嗎?
她看著房間裡的情況,還以為是個破舊的工廠,居然是船艙。
被喚做鷹哥的男人大步走過來,三兩下就將顧芷兮怎麼也掙脫不開的繩子解開,隨後提著顧芷兮的後衣領往外走。
鷹哥很高,腿很長,步子邁得很大,顧芷兮踉踉蹌蹌地跟緊他的步伐,幾次險些摔倒。
很快顧芷兮被鷹哥從船艙下麵提了上來,這時她才看清自己眼下的境況。
這是一艘很大的船隻,漂泊在海中央,四周漆黑,一眼望不到邊的大海更像是能吃人的巨獸。
此刻船上的情況很是混亂,兩方人馬正在交火,甲板上已經躺了不少人,到處都是血,空氣裡的血腥味夾在海腥味中。
顧芷兮頓時眼前陣陣發黑,她不敢再去看那些暗紅色的血,屏息不敢呼吸那讓她作嘔的味道,努力讓自己忽略暈血給她帶來的眩暈感。
現在這種時候她絕對不能暈倒,不然那後果她不敢去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