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琳低頭看了眼手臂上的大手,骨節分明,蒼勁有力,修長好看的手指包裹住了她的小臂。
她隨即唇角勾起一抹玩味的媚笑,將自己纖細白皙的小手附在了他的手背上,傾身向前:
“不是說對我沒興趣?這……算什麼?”
說話時,依琳的食指還在厲寒渢的手背上撓了一下,撩撥意味明顯。
依琳的眸光晶亮,隨著身體的靠近,女人獨有的馨香也隨之撲麵而來。
厲寒渢心神一陣恍惚,有一瞬,他差點就以為麵前的女人就是顧芷兮了。
他快速斂起心神,欲意拿開自己的手。
可不料依琳的手卻攥得很緊,身體也越貼越近。
依琳在靠近厲寒渢時,愈發覺得眼前的男人對她有著致命的吸引力。
她身邊全是男人,對她示好的不計其數,可卻沒一個讓她有這種感覺。
哪怕是最有魅力的亨利,那外國血統也是俊朗的超凡絕倫,卻依舊引不起她半分興致。
隻有麵前的這個男人,在她看到第一眼時就不受控製地被吸引。
所以,這個男人她要定了!
她依琳的人生裡,還沒有想要卻得不到的東西。
依琳打定主意,再看厲寒渢都像是在看自己的獵物,目光赤果,露骨。
厲寒渢不由得蹙緊眉,滿目都是對眼前這個輕浮的女人的厭惡。
尤其她還頂著一張和顧芷兮一模一樣的臉,就讓他更加厭棄,好似他的女孩也被這女人玷汙了一般。
他扯著依琳狠狠的甩了出去,男女力量的懸殊讓依琳不受控的跌進床上。
隻不過,即便她被甩飛時依舊死死地攥著厲寒渢的胳膊。
厲寒渢沒想到依琳會攥得這麼緊,導致自己也被帶著朝著床上跌去。
在兩人即將摔在一起時,厲寒渢本能地用雙臂撐住身體,與依琳保持距離。
依琳不死心,手臂放肆地勾住了厲寒渢的脖子,拉向自己。
厲寒渢臉色愈發陰沉,周身都散發出攝人的冷意,話語更是冰冷:“自重!”
話音剛落,他欲意起身時,目光驀然定格在依琳的額頭上。
此刻依琳躺在床上,厚重的劉海向一側傾斜,露出了她飽滿的額頭,淩亂的發絲間露出了額上淺淡的疤痕。
疤痕極其淺淡,又被厚重的劉海遮蓋,如果不是在這種情況下根本看不見。
這疤痕讓厲寒渢一時忘了起身,伸手快速地撥開了依琳的劉海,又有一道淺疤露了出來。
這兩道疤痕……
這難道也是巧合?!
他清晰地記得這兩處疤痕。
一處是顧芷兮當初在酒宴上被下藥,陳子恒意圖在酒店房裡對她不軌,她掙紮著跌下床,額頭磕在床頭櫃上留下的。
另一處是曹瑩瑩在京大湖邊刺殺顧芷兮,卻把自己誤傷,在顧芷兮被警察帶走配合調查時,誤會她殺人的京大學生用石頭砸傷的。
這兩道疤痕隨著傷口愈合,已經淡了不少,但還是留下了淺淡的痕跡。
所以,這女人是顧芷兮?
是他找了那麼久的女孩?
是那個已經刻進他生命的女孩?
一個人如果長得像,聲音像,有可能是巧合,畢竟世界之大,無奇不有。
可是連疤痕都一模一樣,還是兩道疤痕完全吻合,這就不會是巧合了。
厲寒渢的心頭一喜,他的女孩還活著,真是太好了!
隨即,他的目光掃向依琳的臉,仔仔細細,不錯過每一個細節,哪怕是一根眼睫毛。
這樣近距離地看,依琳的一分一毫都和顧芷兮彆無差彆。
這讓他更加確定,眼前的人絕對是顧芷兮無二。
震驚,狂喜,失而複得的幸福感,侵占了他的所有思維。
真的是她!
顧芷兮沒有死!
可是既然顧芷兮還活著,為什麼不認識他?
又為什麼為什麼她會在這裡?
而且行為舉止又和原本的她差彆這麼大,完全就是判若兩人?
依琳看著根本不像是裝的,她是真的不認識自己了。
所以她究竟發生了什麼?
厲寒渢滿腦子疑惑,一時都忘了自己和依琳還保持著一上一下的曖昧姿勢。
依琳恰好得到機會,一個翻身,將厲寒渢壓在了身下。
她居高臨下的俯看著這個讓自己心動的男人,小手大膽的摸上男人的胸肌,指尖還不老實的挑逗性的畫圈圈。
她邪魅挑眉:“口是心非的家夥,老實說,是不是你對我也動心了?”
話落,她的吻就落在了厲寒渢的唇瓣上。
她的唇很軟,香甜可口,口中那抹柔軟更是大膽地往他唇齒間探去。
厲寒渢對這樣香甜的吻欲罷不能,可依舊還是推開了她。
即便此刻他已經認定眼前的女人就是顧芷兮,但在這種情況下,他不可能和她做這些。
“不行!”
也正因為心裡認定了眼前的人是顧芷兮,生怕傷到她,導致厲寒渢推開依琳的力度並不大。
這在依琳看來,反而有些欲拒還迎的意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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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琳唇邊的笑意更深,魅惑地調侃:“原來你喜歡欲擒故縱?我喜歡!”
說著,她再次翻身撲進厲寒渢的胸前,吻也隨之再次落下。
厲寒渢的心神又是一陣恍惚,一種讓他無法抗拒的熟悉感侵襲著他所有的感官。
這段時間的相思之苦,夾雜著失而複得的貪戀,讓他在這個吻裡逐漸沉淪……
他下意識地回應著依琳的吻,雙手不自覺地攬緊女人的腰肢。
渴望,一種從內心深處,血脈中噴發出來的渴望讓他的大腦混沌一片。
就在他的心防幾乎被衝破時,他倏地再一次推開了女人,快速翻身下床。
依琳再次被推開,倒在床上,因情欲而迷離的美眸看向男人,隨即失笑:“性格這麼彆扭的嗎?還真有點可愛呢!”
厲寒渢意識到自己剛才的失控,板著臉,有些懊惱道:“不是你想的那樣,我們先談談。”
依琳調整了一下姿勢,側身倚在床上,單臂支撐著頭,看著厲寒渢:“哦?談什麼?如果是談你做我的男寵,可以,如果其他那就算了。”
厲寒渢聽到“男寵”兩個字,眉心擰得更緊。
這丫頭究竟是怎麼變成如今這個模樣的?
短短幾個月,一個人除非是被洗腦了,換了靈魂,不然怎麼會發生如此大的變化?
他突然被自己的這個想法嚇到了。
換了靈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