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太太還沒出搶救室呢!這邊也需要有人顧著。孩子就麻煩您看著,太太這邊出來了,我就趕回去。”
保姆給徐繡珍發了個條語音。
然而等來的不是理解,而是謾罵。
【你搞搞清楚,給你發工資的不是那個賤人,是我兒子!給你半個小時滾回來帶孩子,不然你就不用再回來了!工資也彆想要了!】
看了短信,保姆兩眼一黑。
正好這時聽到在喊蘇木家屬,她以為蘇木出來了,趕緊上去。
誰知道,醫生遞給她好多告知書,要她簽字。
保姆嚇壞了:“我、我隻是她家保姆,簽不了字。”
醫生也嚇壞了,從醫這麼多年,這還是頭回看到重症病人送來,等在門口的是保姆。
“那你趕緊打電話喊她的家屬來啊!”
“我要是能喊得動,我還能在這兒嗎?”保姆委屈。
醫生著急道:“你要喊不來她的家屬,那我可就報警了。”
“報報報,趕緊報。你不報,我都要報了。”
於是帽子叔叔來了,醫生照常搶救。
在保姆這裡問了情況,做了筆錄。順帶還把保姆送回了雲溪澗。
保姆一進門,徐繡珍就從二樓衝下來,把懷裡的孩子丟到保姆手上。
正要拿出紙和筆罵人時,才看見跟在保姆身後的帽子叔叔。
她揚起手,啪的一聲甩在保姆臉上。
“啊!啊啊啊啊!”徐繡珍指過帽子叔叔,再次揚起手往保姆臉上揮去。
保姆懷裡有孩子,沒法拿手擋,隻能側著臉,想要轉身躲避。
好在帽子叔叔手快,握住了徐繡珍的手。
“唔!啊!”徐繡珍掙紮著想要抽回手。
“我知道你說不了話,可這不是你可以隨意打人的借口!再敢動手隨意毆打他人,我們可就公事公辦了!”
徐繡珍點頭,帽子叔叔才鬆開了手。
然後按照慣例,出示了證件,開始做筆錄。
問的問題,和問保姆的差不多,都是關於蘇木被打的經過。
徐繡珍卻是一臉怒氣的在紙上寫下:這怎麼能算人身傷害呢?她是我兒媳婦,而且還是她先動手的!她先打我兒子,把我兒子的臉和脖子都抓爛了。
還把我頭發扯掉一大把,你看我頭頂,皮都掉了一塊!。
徐繡珍扒拉開頭發,把頭上的結痂露出來。
而後又把臉上、脖子上、手上、肩上的血痕都給人看了一遍。
帽子叔叔應該是見慣了這種場景的,沒有表情的做著記錄。
這邊,徐繡珍正手舞足蹈的告狀的時候,廖南星也被‘請’了下來。
然後兩人一起被帶上了警車。
徐繡珍還天真的以為,做了筆錄,他們就能回家。
當她聽到需要有人來簽字擔保的時候,才知道事情遠比她想的複雜。
而廖南星也正在為找擔保人發愁。
要是以前,他隨便打個電話,有的是人為他出麵。
可如今,他能與彆人交換的資源全都沒了,誰會為一個沒用的人操這份閒心呢。
左思右想,廖南星借了帽子叔叔的手機,撥通了那個他記了二十多年的手機號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