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繡珍不滿的寫道:你把她弄回來乾什麼?這種女人,不如丟在外麵彆管。
為了不讓小老太太擔心,廖南星並沒有把自己現在的窘境說出來。
隻說是孩子太小,不好常往醫院跑。
還說蘇木的傷都是外傷,在家養養就行了。
徐繡珍點頭,又在紙上寫道:家裡的錢呢?你不能還讓蘇木管家吧?
一提錢,廖南星就無比煩躁,他現在可以說是身無分文。
說難聽點,再過兩個月,要是還沒有收入,他可能都沒米下鍋了。
“媽,那錢不在蘇木那,是我有事拿去用了。蘇木的精神狀態你也看到了,放心好了,以後這個家還得你管。”
徐繡珍雖然心疼存了二十多年的錢,可是看到廖南星不想多說,她也就沒多問。
“累了一晚上,我去睡會。”
廖南星剛要走,保姆就抱著孩子下來了。
“先生,我、我有事想和您說。”
廖南星點頭。
保姆支支吾吾半天,才道:“我、我不想乾了。您趕緊重新找個人吧。”
“好好的,怎麼突然不乾了?”廖南星舒展沒有一分鐘的眉毛,又皺了起來。
保姆哪敢實話實說,隻好說自己隻會打掃衛生和做飯,不會帶孩子。
廖南星看著孩子,更是一個頭,兩個大。
保姆不會,他更不會。
當初妮妮出生以後,白天晚上都是周春花一個人在帶,他連塊尿不濕都不會換。
現在蘇木成了那樣,孩子更不敢交給她帶。
又沒有閒錢雇專業帶孩子的保姆。
思來想去,他隻好說:“行吧。我儘快找人,你先乾著。至於孩子,讓我媽先帶著,你沒事的時候搭把手就行。”
旁邊的徐繡珍差點沒咬到自己的舌頭。
看著那兩個月大的小奶娃,隻有帶過孩子的人才知道,這種時候的小孩有多難帶。
她光是想想,都渾身汗毛直立。
等她慌忙轉身去拿茶幾上的紙和筆時,廖南星已經上二樓了。
保姆把孩子遞給她,她瞪了保姆一眼,還是把孩子接了過來。
其實她挺喜歡她大孫子的,隻是……憑什麼讓她幫蘇木帶孩子啊?不都是誰生的誰帶嘛!
看著懷裡吧唧嘴的奶娃娃,徐繡珍冷笑一聲。
白天她帶著玩玩可以,至於晚上,她可帶不了。
她心臟不好,晚上是要好好休息的。
……
另一邊,掛了廖南星電話的周春花,已經尷尬的和顧耀呆了半天了。
原因是,昨天她喝多了,顧耀送她回來的路上,她把顧耀的衣服吐臟了。
所以,顧耀在把她安頓好以後,又把自己的衣服洗了晾在陽台。
於是乎,昨晚他就隻能留宿在這了。
其實留宿也沒什麼,畢竟老陳每次回江市,也是住在這裡的。
可她不明白顧耀腦子裡是怎麼想的,家裡的客房不去睡,居然在她床邊打地鋪!
她把洗好的蘋果放到顧耀手邊。
顧耀放下她整理出來的那些資料,拿起一個蘋果削起來。
修長的手指握著水果刀,優雅的轉著圈。
蘋果皮就像是自己脫落下來的一樣。
“看什麼?”